宋亚轩｜Oxygen｜七日谜案(10)

但此刻我没那么多功夫去思考。
“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再聊聊。”
南温外挂了『停止营业』的牌子。
屋内，我与宋亚轩相对而坐，头顶白炽灯掉落的灯火令宋亚轩的半边脸浸在了苍白的光线当中。
我们俩中间相隔着的，是第一次见面时那方惨白的询问台。
有所不同的是，这一回是我坐在了宋亚轩的位子上，掌握了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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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轩这个孩子……”
宋太太被我扶到了公园的长椅上坐下，眼角的泪还没有完全流尽。说到亚轩二字时，她颤了颤发白的唇，哑然改了口。
“宋亚轩他……他真的……太恐怖了……
我和他叔叔都对他这么好，他弟弟也对他这么好，他偏偏要做出这种事……”
我脑中的信息瞬间爆炸，这和我所认知的事实完全相反。
那个乖巧、温顺、柔和，甚至能毫不遮掩地亲手送上对自己不利的证据的宋亚轩，真会与恐怖二字扯上什么关系？

“宋太太，您能不能……详细一些讲？”
我尝试引导她多说一些，谁想宋太太的情绪又一次失控。
“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宋亚轩……宋亚轩他简直就是个疯子！他……他有病！”
“别……别骂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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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地看着宋亚轩，希望从他的神色中探出什么破绽。但他仍是毫不避讳地向我投回了目光，眼尾垂下，发空的神色不能再无辜与柔弱。
杀人凶手……吗。
“能有什么呢？你怀疑我吗？”
他口中说出的语气却与平时截然相反。
抬眼间，那股绵羊似的观感瞬间消失，就像刚刚看见的一切都是幻觉。取而代之的，是猎人般锐利的审视。
我心底一颤，整颗心都被彻底地没在了碎冰中，刺骨而不适。
“宋先生，当真是你杀的？”
宋亚轩冷笑了一声，忽而又自顾自地大笑起来，我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