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科幻]循此苦旅，以达群星——26.绿洲计划：西格玛之章(2)

洞口不是很高，对于米子和令狐来说太矮，对艾斯来说正好。
“路上小心”。
黝黑的入口延伸至目力所及之处，却不见其尽头，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依次猫着腰进入了通道。
通道里的天花板比预期的高了不少，几个人总算可以站直身体了。
艾斯打了个响指，从指尖搓出一团蓝色的小火苗，微弱的光芒点亮了周围的一小片空间。
火是智慧的象征，根据记载，许多文明的余烬都包含了从产生火到利用火的过程；自从制造光与热的工具普及了以后，能够手搓火苗的龙类便被遗忘了。
“你还会这个”？令狐停下了脚步，将冰凉的手凑近那团小火苗。
“那当然”，艾斯得意的向米子挑了挑眉毛：“只是多读了几本书，自己悟出来了而已”。
然而，相比于周身的黑暗，这一团小火苗还是太微弱了。
令狐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摸出一盏头灯。
“咔哒”，头灯开启的声音在被照得通明的隧道里回荡着。
艾斯把火苗熄掉，略显扫兴地让令狐走在前面。
隧道的尽头是一堵玻璃墙，一旁的闸门控制箱没怎么生锈，只是积了一层不薄的灰尘。
艾斯后退几步，拔出刀鞘里的时中剑。
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涌遍了艾斯全身，在抽刀的瞬间，他便理解了所有蕴藏于其中知识，也同时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探险家大多是这样的生物：了解的越多，想要去了解的就会更多；获得了力量，就总是渴望更为强大的力量。

很多人倒在了朝闻道的路上，而后继的求知者却依旧向着真理前进。
朝闻道...。
在他们眼中，有些东西是值得以生命作为筹码的。
倾听，远方传来时间的洪鸣。
艾斯清楚地感受到那座名为时间的巨钟正在运转、轰鸣；时间在每个人的躯壳之内嘀嗒作响，或者说，是每个人、每个参照系的存在凝聚成了时间的概念。
那属于时间维的天蓝色粒子在刀身的凹槽中聚集，在无法被感知的时间片里，艾斯积蓄着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向着玻璃幕挥去。
时中剑很轻，就和小树枝一样轻；在时间粒子的作用下，它自身的物理属性并不完全符合直觉。
这带有时间力量的剑刃抵在玻璃幕上，粒子化的时间失去形态，转化为岁月的流动轰击着玻璃幕门；被时间粒子溅射到的混凝土开裂、风化，如同在极短的时间里经历了数千年。
时中剑本身并不甚锋利，它仅仅是利用了时间法则上那些恒久不变的原理，也就是驱动万物运作的机理的一小部分。
但玻璃是个特例。
艾斯连人带剑摔了出去，震得双手生疼，残留的时间粒子把他尾巴旁的空地都侵蚀了一小片，那玻璃幕却只留下一道不深的凹痕。
他心有余悸地抱住自己的尾巴，暗暗庆幸着自己没有少什么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