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者》（读客第二届科幻征文用）(15)

浓密的黑云悬浮在天空顶端，染黑的冰晶不断地落下大地。除此之外，偶尔还有行星轨道上的残骸与碎片落入大气层。它们穿过云层，拖着暗红色的火尾坠向远处的地面。黑云后面的太阳只能映出一圈苍白的光晕，无法为这颗死寂的行星带来任何温暖。
每一座乐园城市周围，都密密麻麻部署着数百台电磁炮。细长的导轨刺向黑黯的天空，像刺猬的刺一样忠实地保护着每一座乐园城市。电磁炮偶尔会轰鸣起来，炮弹以高速相机都难以捕捉的速度刺向天穹，留下一条蓝色的拖影。那一刻，一层层浓密的黑云会在冲击波的作用下瞬间张开圆形的孔洞。使漫游在焦黑大地上的机械，或是某些昆虫们，有幸透过它看一眼拥有繁星的天空。电磁炮一轮齐射过后，往往会有好多次闪光，在云层中映出太阳一样亮的光晕。那是来自大洋彼岸的核弹头在大气层顶端被拦截弹引爆的证明。

望着窗外的景象，银隼思索了片刻。“皇帝陛下，有些话我想对您讲……”
“请讲。”皇帝点点头。
“您有没有想过，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银隼问道。
“延续种族的基因，也要延续国家与文明。”皇帝回答。“为什么你会对这件事情有疑问。”
“不，我说的不是对于一个物种而言。”银隼摇摇头。“我想问的是，对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个体而言，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比如你我，我们的生命有什么意义？”
“当然是团结其他个体，完成集体的使命啊！”皇帝非常疑惑地看着银隼。“还是说……你竟然会认为个体应该有独立于集体之外的自由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