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向] 《其他人的故事》法纳斯(5)

“哇啊，这真是……”法纳斯绕着约述亚来回踱步，他的尾巴像毒蛇一样上下摇摆，“命运还真是奇妙呢。恐怕你的旅途就要到此为止了。”
“抱歉。你说什么？”约述亚不知所云。
“你不明白。”法纳斯嘲弄地望向约述亚，看到他正等着自己的解释，便接着说下去，“你会死在这里，被我亲手杀死。很讽刺不是吗？你来是为了拯救我，可你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拯救。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啊，神明没有怜悯之心。”
法纳斯侧着头静静注视着约述亚，期待着他脸上失落抑或悔恨的神情，只是迟迟没有等到。约述亚只是淡然一笑:“我有什么资格去质疑一个先知的预言呢？如果这就是神明的安排，我想他自有他的道理。无论如何，我的目的不会因此改变。而恰恰相反，正因为这是我最后的使命，不得不更加认真对待了。愿摩伊拉保佑你。”
约述亚伸展双臂，想给法纳斯一个拥抱，可法纳斯躲开了。他现在只觉得莫名的恼火。
“我说了你会被我亲手杀死。”
“那又怎样，难道因为玫瑰长着刺，它就不值得被赞美了吗？”约述亚仍旧微笑着回应。

“你在玩火。这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法纳斯不能把约述亚怎么样。虽然预言的确明示他会亲手杀死约述亚，它却没有具体说明是在哪一天。至少不是今天，法纳斯现在还没有要伤害约述亚的冲动，他只是对约述亚那种不可理喻的乐观态度感到格外不悦。法纳斯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再搭理约述亚。
“嗯……看来问题比我预计的还要严峻。”
约述亚还说服不了法纳斯对自己敞开心扉，便只好在神殿里借住下来。当然，他没有得到法纳斯的允许，不过同样没被拒绝。约述亚将此事当做一个良好的开端:至少法纳斯并不厌恶自己，那么只要等待时间发挥作用，相信问题很快就能迎刃而解了。
而事实证明时间的确是最好的催化剂。长达三年的陪伴让法纳斯不再躲避约述亚了，虽然他仍然不肯主动和约述亚搭话，被问好的时候总是不愿回应，法纳斯还是习惯了约述亚的存在，就好像他是角落里静静结网的蜘蛛，哪怕不去在意，仍会守候在那里。法纳斯不知道他们这种关系究竟该被如何定义，他不愿去想，他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