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生日贺文】怕无归期(2)

“阿严，我买了虾，晚上做白灼虾给你吃好不好？”你兴冲冲地拎着一袋子虾在他面前晃晃:“昨天你不是说想吃虾嘛！今天我专门去菜市场……”“不用了。”他打断了你，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马上要去机场，订了一个半小时后的机票。”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高举着的手也缓缓放下:“啊……有……急事？”你听见自己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他摇了摇头:“我可能要回加拿大两年。”
你失神，顺手将袋子放在身旁餐桌上，在他身旁坐下。他似乎有些心疼，双手捧起你的脸，亲了亲你的脸颊:“乖，我会回来的，你等等我，好不好？”“好，好！”你用力点点头:“我等你，我等你，我等你回来。”
“乖。”他用指腹抹下你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温热，但随即蒸发在空气中，冰凉。“不哭。不难过。不要想我。”
怎么可能啊，你想。
可你不想让他担心，逼着自己作出一副虚假得令人作呕的无所谓的表情:“我怎么可能想你啊。我天天抽烟喝酒蹦迪。”他没有接话，定定地看着你，那个眼神……让你心里发虚。你别过头，抱起沙发旁离你较近的十万，低头逗它:“就是可怜的十万、百万和软软要没有爸爸了。”他揉揉你的头，揉乱了你扎好的马尾:“那拜托它们的妈妈照顾好它们哦。”

他真讨厌。
明明早就强调过不能揉乱我的头发的。
明明说好要一起照顾三只小猫的。
明明答应了我们一起北漂，他不会离开我的。
糟糕，好像把内心想法暴露出来了。
“那……一路顺风！”你努力使自己语气正常一点，再正常一点，最起码，不要让他听出来自己的牵挂、不舍和哽咽。
洒脱一点，再洒脱一点，不要让他担心你。
“机场离咱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要不，我开车送你？”你主动提议，想和他多待一会，哪怕一分一秒现在对你来说都很奢侈。
“不用了，我叫了滴滴。”他冲你晃晃手机，粉碎了你最后的念想。
“好，注意安全。”你送他出门，站在门口，许久，一直到眼睁睁地见他坐上电梯。
“记得回家，我在等你。”没有勇气说出口的话，在你心里郁积成疾。
你自然知道这句话以后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