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琴/羊歌】囚爱 第十八话：残酷的月光(3)

他，杨梦恩，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
就在此时，船身传来一个剧烈地晃动，以致立在船身上的人纷纷不稳。双手捉了个空，大自然那控制不住的引力，加上甲板上的湿滑，瘦弱的梦恩一下就被晃出了厢房，甩至船边。同样的，那受到撞击，还未彻底的杨之钰也是如此。
“钰儿！梦恩！”
“父亲——”
波涛汹涌再起，船身再一次大幅度地左右摇摆来，一个眨眼间，青年和少年双双掉落出船上，纷纷落入了冰冷的海里。只是在那一须臾间，他们都同时捉着了栓绳，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来。但惊雷暴雨下，海水滔滔不绝，一波又一波的浪花拍打喻意着接下来会有更大的危机袭来……
而这掉落入海水的二人，一个靠得较近，另一个则是远了些，是靠近漩涡的边缘。那个靠得较近就是梦恩，而远些的则是杨之钰。杨之钰已然没了意识，可是杨梦恩却还是精神犹在，不断地大声呼唤着。杨文一看，慌乱地对一旁的船夫掷下至关重要的一句话来，
“先救钰儿！先救大少爷！快啊！”
“但是三少爷比较靠近……应当……”

“叫你做事就去做事！不要多语！他的话，还靠近，还能撑住的！钰儿不一样，他是我的长子，他就快死了！你没有看到漩涡就在他的旁边吗！”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海难的这一夜，是惊魂，也是生死一线。经历这些事的他们，是永远都无法忘怀的……
这难以磨灭的一夜。包括那在船边哀求哭喊许久的少年，他们是怎么眼睁睁地看他被海水卷走，被袭来的海啸吞没的……也是看着那一双绝望的眼睛，是怎么对他们发出了灵魂般的质问，直到少年消失不见了，也是一样的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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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当下，听完杨之晴所述的话语后，众人无一不是目瞪口呆，被事实给震撼得无法回过神来。他们只能瞪大了双眼，就像那时候的海难那样，把讶然的目光盯注在杨文、杨之钰和杨之晴的身上。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怎么会……恩恩他是被……夫君你给弃下的？你不是和我说，他离船边远了，来不及过去，才救不了的吗？怎么你和我说的不同……还有，钰儿你——那是你的亲弟弟啊！“
伊瑟几乎是要晕眩了过去，好在有杨婉华的搀扶下，才没有倒下。他看着面前知而不语的他们，心中直感一阵狠狠地揪疼。而被质问的杨文和杨之钰则是把头压得极低，沉默不语，倒不如说是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那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