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圣地》第三十回 暂时休整(3)

马克沉默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冥思一小会儿，睁开眼睛，说道：“马蒂斯，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你觉得这个皇宫怎么样？”
“很好看，很有王者的风范，作为一国之君，能有这样的地方，也是个荣耀。”
“但是，你知道构成这样的荣耀的背后是怎样的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看不清，但我清楚一点，这样的荣耀的背后的黑暗，也与这荣耀一样，深邃、无情、可耻。”
“首相，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从一介平民的角度去看这里的斗争。你知道吗？在这个地方，哪怕一个小小的钉子，都能引发剧变。”马克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真正的阿克谢·弗朗西斯·德·鲍勃的后代，而阿里沙·鲍勃，只是弗朗西斯的养子、阿卡尔·卡拉奇的儿子乔治·鲍勃的后代，如果这个消息被世人知道，难免不会被人利用。”
“被人利用就这么可怕吗？”
“就是这么可怕。马蒂斯，你要清楚一件事，作为一个国君，是不能有‘污点’的，因为，被人利用的是一个点，而因为这个点引起的面的变化，是这个国君无法抵挡的。”

“所以，阿里沙陛下很怕？”
“是的，他的心中有一个恐惧，那就是他的位置，这是任何一个国君都有的恐惧，因为他站得太高，他害怕自己的位置被抢走，因为他要看着的，是周围千千万万的百姓，在这千千万万的百姓中，总会有几个人，手里拿着匕首。”
“这些拿着匕首的人，在等一个理由，对吗？”
“很聪明，马蒂斯。就是这样，不要小看民意这股力量，它虽然强大，但也相当脆弱，阿里沙惧怕的，就是脆弱的那一点，因为他也是凭借这脆弱的部分上来的。”
“我明白了……”马蒂斯沉重地低下了头。
“你与塞丽卡，本来就不能在一起，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你们的孩子。虽然我想让他当上国王是一步臭棋，但，我还是会尽可能保住他的。”
“谢谢。”
讲到这里，鲍勃虽然保持着语气上的平常，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微微发红，一颗泪珠从脸颊上流下。
2022年8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