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惑】万家灯火（二十九）(2)

赵文途似乎刚清醒，又似乎停留在多年前的某个梦境里。
他问秦究：“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那个跟你很不对付的监考官和他旁边的小丫头呢？没在？”
游惑拉着009隐匿在黑暗中，看着他俩，不吱声，也不动。
这种情况下要说没反应根本不可能。
但，在他们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不近人情的”系统代言人“。
这种时候，不出去也好。
在赵文途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还是别留下不好的记忆了。
009拍了拍他，望着远处的眼睛冰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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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AO心连心，想法都一样。
秦究也怕在赵文途最后的时间里炸裂三观死后不安宁，所以他顺着他的记忆，只是“嗯”了一声，别的什么也没说。
 “好一阵没见了，你考完几门了？能顺利出去吗？”赵文途说完，又低声：“我好像问了个傻问题。你通关肯定不成问题的，我就不行……”
他转头看着火海，轻声说：“我就不行了……我出不去，出去了也没用。我可能都不算人了。”

秦究看着对方。
赵文途站着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要记住这个漫天大火的时刻。
好半晌后，他从胸口的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我该走了，你能帮我保管一下这个吗？”
秦究看着递过来的防水袋，那本日记本完好无损地躺在其中，除此以外多了一个很久没用的灰扑扑的手机。
“我才想起来，藏它藏了很久。”赵文途指了指手机，又说：“我不太想彻底离开，而这些至少能证明我活过。”
虽说看惯了生死，但秦究还是觉得浑身冒着冷气：“……好。”
赵文途松了一口气。
“我是赵文途。”
“我叫赵文途……”
他哈哈笑起来，转身扑进了火海。
秦究握着那个防水袋，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给他曾经的朋友送行。
游惑无声的站在黑暗里，行着注目礼。
直到大火烧到了更近处，秦究才收起东西，转身去找跑散了的一众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