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哈 顿 周 末 Manehattan Weekend 第十五期(8)

“没有生命做观众，混沌就没意思了。”混沌耸耸肩。正是他将神和排外者的记忆锁进了头脑深处，正是他尽全力想要抹去他们的记忆。混沌用来封锁记忆的魔法，原本设定为只在无序读到用那种古老文字写成的封印日志时才会解封，但他施法时出了差错，而让卷帘上出现的文字撬开了锁。
“就是个馊主意，”排外者说，“你这智障！”
“不，我们回到这里是好的。”神说，“我们要带艾奎斯陲亚回到外面。为了拯救所有人，我们不得不牺牲所有小马。”
“你别来掺和！”排外者说，“这是骗局，从头到尾都是骗局。谁也不能信，外星文明只要有机会，就会消灭所有别人的文明，这就是黑暗森林的规矩，你忘了吗？”
“无序，”混沌从潜意识中伸出爪来，“让我再把他们俩锁起来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也锁进去。连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的混沌才是最有意思的，保证好玩！”

无序的脸色有些悲伤，他将混沌推回潜意识里的争吵中去。
“喂，别啊！”混沌说，“那好吧，我们换个法子好了。你不是喜欢小蝶吗？把她留下陪你，牺牲掉剩下的小马不就好了。”
“消息上说，只能送走记忆体。”神说，“我们只有连小蝶一起牺牲了。”
“我们屁都不干就对了。”排外者大吼。
2.
无序叹了口气。这时，排外者的一个念头浮出水面。“你为什么选择告诉我这些？”
陌生人的一个光球退回身边，重新连接。“因为信任。”
无序的眼睛又看向陌生人。“少说废话，代价是什么？”
“没有代价。”陌生人说。
“这是代价吗？”无序质问道。
陌生人沉默片刻，回答：“一直以来，我们从来没有机会体验真正的信任，但这个宇宙中所有的生命很快都会终结。生命到头了，我们何不建立起信任关系，为下一次循环带来一些好的改变呢？如果真的要有代价，那就答应我，再也不要走进黑暗森林心理，再也不要像我们在这两次循环里一样，杀光遇见的所有外星文明。不要让下一个宇宙和这个宇宙一样没有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