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王(7)

“高文，扔东西！”
一阵怒喝从烟尘中响起，随后传来几道破空声，废铁冲出烟尘，宛如炮弹般飞向亚瑟。即便沉睡许久，但战斗本能让他下意识地拔剑斩下飞来之物。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没有料到冲击力会如此强劲。
又一波废铁来袭，亚瑟正要继续抵挡，烟尘中却跑来两道身影。他们站在亚瑟面前，用两柄宝剑挡下飞来的废铁。
他们的面孔让亚瑟感到熟悉，即便和印象中的略微不同，但亚瑟还是认出了他们。
“兰斯洛特...贝狄威尔？”亚瑟走到他们身边，仔细抚摸他们的脸庞，冰冷无比。
兰斯洛特象征性地点了点头，随后将剑收回剑鞘，一言不发。贝狄威尔和以往一样。他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看着亚瑟：“吾王，我们等了您许久，终于见到您了！”
“没想到会是你们。”亚瑟压抑住心中喜悦，抬头看向烟尘：“刚才我听到了高文的名字，还有那道声音，不出意外的话是......”
“莫德雷德，吾王。”贝狄威尔看见亚瑟眼中燃气的怒火，连忙说道：“吾王，请放心，那位叛徒不会对你造成半点伤害。”

“那为什么会有那些废铁？”亚瑟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而且高文也没有那些力气。”
“我相信梅林大法师对您说过。”
贝狄威尔脱下上衣，挽起裤腿，除了躯干以外，四肢皆有机械义肢代替。兰斯洛特的下巴处有一个按钮，他轻轻按下后，身躯自动张开，露出由机械组成的脏器。见他们还没有动静，贝狄威尔大发雷霆：“莫德雷德你个混蛋，差点伤了吾王！高文，别总听他的，快带他过来。”
在见到高文和莫德雷德后，亚瑟便理解了贝狄威尔的话。高文已经没有了头颅，不知是什么在驱使他的身体行动。莫德雷德则只剩下头颅，依靠营养罐内的液体生活。他如同襁褓孩提般被高文捧在手掌中。
“哦，小莫德雷德，许久不见。”亚瑟的怒火已经退去，这让贝狄威尔松了口气。
莫德雷德则显得相当不客气：“别和我套近乎，老家伙，我真不想看见你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贝狄威尔跑到高文身边，轻轻敲了几下营养罐，震得莫德雷德头晕眼花。他在高文旁边轻声细语，随后对亚瑟说道：“吾王，兰斯洛特有话想对你说，等你们谈好后我们就出发。在小镇门口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