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朗日之金色回忆5/4(5)

“历史本来就是各种无序和虚无，我们所看到的，都是从各个立场不同的主观回忆里，抽丝剥茧。在历史中，能确认的只有两件事。”年轻的亚太家主一边说一边搅拌手中的咖啡，那旋转的波纹犹如银河。
“第一就是人类永远不会从历史中获得任何历史教训。”断桥品了一口咖啡，空气中是温暖的黄嘌呤生物碱的风味，让他想起了姐姐空城。
“第二，就是时间像一条射线，永远向前。”
瑞博一脸无语：“断桥大人，您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难道不是吗？”已经成为赫尔曼深渊学士的断桥莞尔一笑：“在历史的罗生门里，任何人的口述只能代表他自己。想要弄懂一段历史，首先要找到起因，其次是它导致的结局。然后便是合理的想象和推测。”
“想象历史？”瑞博摇摇头：“这种虚无主义可不像深渊学士能说出来的话。在我看来，历史应该是严肃的，是确定的，是不可更改的。”
“你看，你已经有答案了。当你我完成的这段对话，也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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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双重否定
两年前，金牛历125年
京都电子通讯社

金川城天守阁地下40米
天上院家族密室
“天上院家的座右铭是什么。”一个老者威严的声音在密室内环绕游荡。
“坚韧不拔，生生不息。”花子跪坐在地上，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束光从头顶射下。她低着头，声音犹如三昧弦一般清脆又坚定。
“金川城的天守绕着这颗恒星转多少圈了？125恒星年。。。。我们天上院家在这个边陲的蕞尔之地待了足足125年。”老者的声音忿懥又无奈。他停顿片刻，似乎又回顾了他曾经的峥嵘岁月。
老者看着眼前的少女继续说：“你的哥哥姐姐们没一个成器的（确实不成器，灵魂容器的器。作者按）。只有你，花子，我最后的血脉。。。”
花子俯下身，头顶的光线在她周围形成一圈涟漪。她轻声说：“我的一切都源于父亲，为了您和天上院家，花子愿意做出任何牺牲。”
黑暗中的老者探出身。他抚摸着花子的头发，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
“银河的中央风云变幻。枢纽圈里京都集团总部已经被安东尼奥整垮并购，地球圈的未央议会也早已没有本家席位。金牛座开拓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老者看着花子，但视线似乎早已穿透金牛座。他接着说：“我，天上院神庭，大限将至。而你，天上院花子，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