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太中】Fake Intimacy(4)(4)

“……中也。”
他把衬衫随意地套在身上，没有扣前几颗扣子，紧蹙的眉头充分彰显着易感期和宿醉带来的感受并没有多么愉快。
中原中也一愣：
“怎么？”
“……你不应该去酒吧接我。”他喃喃自语，“在原本的那个世界里，你不会搭理酒保打给你的那个电话。”
中原中也看向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他沉声道：
“你在说什么？”
“听说过蝴蝶效应吗？”太宰治抬头看向他，左眼的颜色红得像是要烧起来，“假如这个宇宙里有无数个平行的空间，假设我们都处在同一个早已有了预设结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你和我本来毫无关联。你不会顾及我的生死，不会来酒吧找我，而我也不会考虑到你的任何感受，我们各自拥有固定的结尾，是生是死已成定局。但是你来了，你把我带回来了，你没有完全漠视我——一种假设，如果这不是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因为我们，整个世界的发展都会随之改变。”

“……你疯了？”
“我没有。”太宰治看着他的眼睛，定定地说，“中也，不要对我这种人产生任何情感，因为我……”
他像个怯懦的孩子一般低头，回避着那双钴蓝色的眼睛：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
像我这样的人，害怕一切未知的事物，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将来，甚至于未知的情感。
求你，中也——不要爱我，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回应。
“……哦。”他听见中原中也轻描淡写地回答，“你易感期到了。不需要帮忙？”
“……”
“你听着，”中原中也把他牢牢按在沙发一角，逼迫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我自己清楚我应该做什么。以及，在无数个可能存在的时空里，我都会这么做。”
“你不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太宰治的后脑勺撞到墙上，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们都不清楚。”
“如果和你上一次床就会导致世界末日之类的破事——按你说的——那就毁了这个世界。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