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迷迭香】折翼(3)

“…”女孩抬起头，瞳中泪花早已干涸。
遗留影像如日下浮沫，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是谁…”熟悉的墙壁在她眼前扭曲，撕裂，粉碎。
看守的惨叫，拉响的警报，都与处于监牢中的少女无关，与她无关。
“我是谁？”女孩重复着自己的疑问，身影在破损的监牢里微微摇曳，直至一切皆化为碎片。
时钟在此定格。
我能感受到心脏在胸腔中不息跳动，风拂过额头前的碎发，汗液离开鬓角落入土中。面前景象绝不止以“可怖”来形容，楼房如纸团般被孩童肆意揉搓散落在地，哪怕罗德岛的面罩也难以隔绝空气的刺鼻，猩红从废墟隙缝四溅而出，流入低洼，汇积成湖。

一个女孩，站在钢铁残躯中央，一个看起来像会在寻常街边缠着长辈买冰淇淋的漂亮女孩。仿佛被慈祥母亲仔细打理过的长发随风纷乱飞舞，没有一丝灰尘。她双眼紧闭，嘴角不合时宜的上扬，像是做着一场好梦。
“滴答。”
溅在身上的水滴比乌萨斯的霜雪更甚冰冷。
我看见她白发飞扬在空中，看见她荧绿眼瞳缓慢张开，看见她嘴角微微颤动。
“你是谁？”稚嫩的声音很轻，响起在我心中。
“我是谁？”她向前倾去，手掌快要即将触及我的面庞。
指尖冰凉。
纯白色的天使被折断双翼，坠落在地，身下鲜血染尽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