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碰撞理论》飒卷 后篇(8)

已然走出了几十步，话音落了整整一分钟的地听不着回响，卷皱紧了眉头，怒气涌了上来，“喂，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
飒转头他，目光总不自觉飘到脖子上，看了不到一秒就撇开了，喉结动了动，轻轻“嗯”了声。
这声“嗯”在卷听来是不情不愿的敷衍，爱答不理的态度让卷觉得自己像极了小丑，更像被用完即弃的，垃圾。
“艹。”卷咬着牙扭头走了。
飒停住了脚步，看着卷越走越远，思来想去决定去找个人。
“老大老大！”
第二天早晨，飞机慌里慌张从教室外冲进来，拍了拍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卷，喘着气说得着急，“我看到，我看到华飒跟一女的走在一起了。”
卷没有抬头，拳头不经意攥了攥又松开，“关我屁事，他爱谁谁。”
另一边，走在街头的小爱冷得抖了抖身子，谈话间雾气弥漫，而飒就走在她边上。
“卷总是很照顾我，所以让我也很想把他当做朋友看待。其实你知道吗，这一切的源头仅仅只是因为我帮他撑过一回伞。”小爱笑了笑，看了飒略显疑惑的神情又说下去，“高一开学那天下了暴雨，而他第一天来到这儿就被抢了伞，硬生生从手里抢走的那种，我当时看见了。他被抢了伞后既不追，也不躲，一直愣在那里淋雨，我就跑上去给他遮了雨送他回宿舍。很小的事对吧，可他一直记着。”

飒低着头沉默不语，心里好像有种很怪异的酸楚，有种想去到他面前拥紧他的冲动。
“至于炸……”小爱轻声叹了口气，“炸是这个学校初中部直升上来的，一直都是远近闻名的校霸，没有人打得过他，独来独往，可谁都怕他，都称他炸爷。自从高一那会卷来了这所学校以后，就莫名其妙退位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了卷的跟班，甘愿被卷使唤，替他打架。后来啊，只要是招惹卷的，甭管是骚扰还是挑战，都会被炸打退。我记得最严重的有一次，一个辱骂了卷是……骂他是没人要的孤儿的家伙，被炸直接打进医院。但因为炸家里有钱有关系，这件事最后是私了摆平的。你问的，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些了。”
“……嗯，谢谢。”飒笑了笑，点头示意后转身跑了。
冬季的风冷冽，午后暖融的阳光反而弥足珍贵，操场上人来人往多的是晒太阳的学生。
炸独自一人坐在操场长椅上，靠着椅背晒太阳，可能是早有预料吧，飒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又或者说，他一直在等这一刻，发泄他心里压抑憋闷的情绪的唯一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