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影》 Blinding Shadows【第三章 血海深仇】pt.7 来者不善(3)

师父在臂弯处抹掉了刀背上的血液，对近乎发飙的Sly说：“他们为什么会兵分两路，你难道不会好奇吗？这正代表我们只是挡住了去路，相当无辜的一群年轻人。”
Sly深呼吸了一口，肩膀又被拍了一下。“跟着我们行动就请务必收起懦弱，那对于这种情况一点作用都没有。”暗影攥着湿透的长袍从他身边走过，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可是我并不会战斗。”Sly默默说道，但是没有人回答。
暗影对师父叹了口气：“刀鞘内部填满了脏水，毒液完全被稀释了，今后再也无法一击毙命。”师父检查了一下刀刃，表示认同，在刚才的争斗中，武器上的腥鼻味减低了不少，这把武士刀也即将落魄为一把除了精致的做工、但在性能上平凡无奇的兵器了。
“师父，请看看这些人的手腕。”梅儿说。
师父挨个检查了他们的腕部，回答道：“难怪他们的动作都如此……亢奋和忘我。”
除了过度用力而拱起的青筋除外，在这些瘫软的手腕上从指间到小臂都有深色的刺青，按照师父的想法，这的确是暗影能量，它们竟然也在这些士兵上显现，就像疟疾一样传染着。有一些人的伤口集中在手臂，那些黑水顺着小臂的曲线混杂着畅澈的红血流下。

“暗影能量？”梅儿乍然，“为什么这一群人全部都受到了暗影打击？难道他们讨伐过暗影之门？”
暗影捏着一小撮粘液状物，在搓揉的过程中意识到这的确和自己身体上的暗影能量的气味相似，但是总感觉被混入了些许杂质。“这的确是暗影能量，但是和我身体内的大相径庭，它们并不纯粹。”说罢，暗影轻轻品尝了一口，再次认同了自己的观点。
师父掰开他们的手指，说道：“理应上说，这些暗影能量在宿主丧命之时便会扩散，但是它们也随着心跳的停跳而萧然殆尽，这想必是一种混合体，你觉得呢，梅儿？”
“当然，师父。那么除了暗影之门本身所散射的纯粹能量，究竟还有什么可能会让普通人感染暗影能量呢？这些不纯洁的能量究竟是如何造成的？”梅儿回答。
“我们遇到过这种情况，”师父看向暗影，静静地打量着他黑青色的身躯，“同样是手部黝黑、眼神迷离、闷声不吭，而当时我就明了纯粹的暗影能量泄露会造成何等灾难性的后果，不纯粹的能量反而是前所未见、甚至从未设想的。在本人看来，这些能量是死的、在血液中再也激不起附带的活性，仅仅依靠着它们桀骜不驯的狂暴本性就能使人类回归原始人的本性，他们比暗影能量脆弱，却效率极高，或许一份纯暗影能量便能够兑一百份这种不纯粹的能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