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三）(3)

“也就是说......”
“如果想要让他痊愈，就必须使用一种新的治疗方式，而无论这种方式是什么，我们都对它没有任何经验，对它的危险系数也无法做出任何判断。作为一名医生，无法治愈患者是我的失职，但将患者作为实验品，尤其是没有任何安全系数测定的实验品是对这个职业的亵渎。因此，我只能维持他的病情。”
“......不是你的错，但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对方沉默了，星语草看到X医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是典型的欲言又止。
“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你们的人告诉我的办法，但患者在这种疗法下会承担巨大的痛苦，因此我不能使用这种方法。”
“你是说......我知道了，这种方法的确不能用......那他的症状现在具体是什么？”
“他的情绪波动依然很明显，但是他的潜意识会帮他调整到最合适的状态，以保证他的正常生活。另外，他的每种状态都不会持续太久，以保证不会出现之前那次要你出面的危险情况。”
“那他自己......”

“这点没能得到治疗，他自己看来仍然有幻觉存在，但至少不会在他人面前公开交谈。比起之前那样，他至少能够更好地融入人群，达成一种平衡。”
星语草沉默了一会儿，才抛出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这些症状，和寒晶草有关吗？”
“只有最后一项有。在她被迫转移之后，他先是消沉了几天，但经过一小段时间之后，他忽然恢复了正常状态。并且，在治疗过程的问话中，我发现他与同学的关系更加密切了。”
“同学？”
“是的，也就是我们之前认为的‘他们’。他对他的同学的态度......很奇怪，一方面，在问话中，他说‘他们’夺走了他的‘东西’，到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东西’到底是什么；另一方面，他说......”
“说什么？”
“我不太好复述，我把他的原话发给你吧。”
星语草急切地打开了X医生的文件，看到了治疗记录的节选：
......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与他们接触？”
“他们在夺走我的东西，但是他可以从他们拿到东西，然后他才能陪着我。他不能失去他们，在他走后，我就没法拿到东西了；在她走后，他能拿到的也很少。但是他们能给他很多，他陪着我，我也就有了。我把我的让他们夺走，他们会又给他，然后才能陪着我。如果我不这么做，他的就没了，他陪着我也就没了意义，如果那样，我就会辜负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