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柚】压轴少女不加分(3)

《道密法圆》- 瓯骰偈
古神语吾师，何以寤不眠。
吾师非惟病，罹此遣姑洗。
我法无所说，尔道自有验。
正如长在梦，何物异丑幻?
前章略笺
数行娟秀的字迹，在素色卷面上铺陈开来。钩折处婉转而不失锋芒，很像是出自一位落笔细致认真的模范生之手。然而属文成句后，却怎么也无法同“模范”二字联系起来。若非阅卷老师爱惜其笔墨端秀，尚且垂怜了些许卷面分，只怕是落得空无一分不说，还要标列年级榜檄，公示于众，以儆效尤。
不过公示虽可免，班内问责犹难逃。一室之内，以姜柚恩和语文老师临台肃立之处为两端，隐隐划出一片噤声的界域。原本那一片唧唧如蛩鸣的口议，也逐渐慑于师威，蚁溃也似地消泯无声了。
就在这寂绝肃杀的气氛几乎令人屏息时，台上那人终于开了口。
“姜柚恩，你考试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吗？”
回答她的，是柚恩那清澈平静的话声：“张老师，我大概的确不清醒。虽然这是我的问题，但也不能因此耽误大家上课的时间。能麻烦您待课后来处理这事情吗？”
听着姜柚恩这丝毫不带认错态度的供词，张老师一手按上眉心，唇齿隐隐切错，似有甚么激烈言辞急迫待发。然而柚恩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峙着，唯有攥紧了衣角的手指似在同此刻的压迫感无声地角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