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毒】《猎狗游戏》第二章(3)

也不是没见过死尸，不过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曲晓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感到恶心。
“你……”曲晓猛然睁大眼睛，看着淡然自若的十六，纤长睫毛上的血珠毫无防备地抖落滴入曲晓眼中，刺激感让他条件反射地闭紧双眼，再睁眼时他所看到的是十六猩红而模糊的身影。
“……”
十六只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静地清理手中的血污。
“你为什么要杀他？”话一出口，曲晓便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十六是什么人？
“他骂人。”
这时轮到曲晓无语了，可就在一瞬间，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十六？你是不是故意的？”曲晓只想快点缓过来，他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态。
十六对于他的质问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目光很快从曲晓身上掠了过去，他继续擦拭着手上的污痕。
十六冷漠的态度让曲晓的心宛若沉入湖底，冰凉得彻底。他开口道：“你就是故意的吧？你让我找他们，你就是想趁机杀了他们，你一直跟着我！”

在这场杀戮到来之前，曲晓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还是杀他个措手不及，就算情况再差，也没想过会被人利用。正是因为自己的大意，才给了对方得逞的机会。想到这里，曲晓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中的十六变得朦胧起来。
“我可没这样说过，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十六蹲下身，一手掐住曲晓的脸颊，曲晓的泪水流到他手指间。
曲晓被他撞破这样的窘境，连忙挥开他紧掐着自己的手，脸部的痛感并没有因此消失，他胡乱地抹了抹脸，这反而让他脸上的血污越来越多。
“我还是第一次见男人哭。”
“你没哭过？”
十六听后明显顿了一下，接着语气冷淡地说道：“没有。”
眼看着十六又要转身离去，曲晓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抓住十六的脚踝：“你不许走！”
“我说过你要是有危险，我会……”
“十六！你自己也清楚，要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多简单的一件事！”曲晓紧咬着下唇，而后又说：“我见识过你的厉害，跟你一样的那些人，肯定也差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