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折(3)

这些流言不是没有过，只是学院有制度，他们不敢明面上说罢了。在下并不理会这些，只是听着他们的言语，不知为何，在下握着剑的手第一次颤抖了。
“一定是在下的修行还不够，一定是……”
在下一直那么认为。
“戍孝，你练剑的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不辜负父上和母上的期盼，为了成为真正的武士，有一天为在下的主公献上在下的一切。”
“那如果没有人愿意接受你，没有人愿意成为你的主公呢？你是不是也该试试走别的道路？”
“不会的，只要在下足够……”
可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在下看着眼前的人，第一次思考未来的道路，那是玄水殿下第一次指导在下剑技的那天晚上，他问在下的问题。
“如果在下真的做不到那么强大，做不了武士，无力完成父母的遗愿，甚至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在下还能做什么？”
“小心！”
“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你还是先休息吧。”
“不然，你还是先跟着那些村民下山吧，你的身体状况……我实在担心。”
一直以来，在下身边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偏袒在下，每到这个时候，在下就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现象，在玄水殿下身上尤为明显，在下也才察觉到这一事实。
“是在下，做的还不够吗?”
“与四郎……在下，在下要怎么做……”
待到在下不再思考这些，已经是晚饭后，玄水殿下已经替浑浑噩噩的在下处理好了一切，这让在下更加难受。
“戍孝，你过来一下！”
“夏目，怎么了？”
“你过来就是了，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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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没什么，就是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对劲啊！”
“在下怎么了？”
“你好像不是很积极啊！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这么浪费了！”
“怎么不积极？”
“哈，你是不是傻了？我给你那戒指，你好像还送出去吧？”
“哦，主要是在下，在想一些事……”
“你从那山回来之后，好像一直都这样耶，你是不是因为一直拖累大哥，被打击了？”
在下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样啊……”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片刻后，夏目率先打破沉默。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有啊？”
在下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