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凶宅？死囚？(3)

陈牧赶紧搬出椅子，招呼老头左下。
老人一坐下，便对陈牧说:“小伙子，你来上海滩……干嘛呢？”
“你之前是干嘛的啊？”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一连串的问题，比墙角箱子里的钢砂还多，陈牧挨个回答后，反问一句:“老伯，您要干什么啊？”
“我们……呃……”老人支支吾吾，却一直没有说要干什么。
“老伯……您到底想说什么？”陈牧问。
“小伙子，你别看这房子大，他可是凶宅啊！”为首的老头说。
老头子声称，在这间房子里总共死了三任主人，都是叫人给杀了，杀气重的很，劝陈牧没事儿就在监狱里住下，没什么必要的事儿别回了。
陈牧一听“凶宅”二字，顿时有一种像骂陈文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站起身问老伯姓什么。
“朽姓封。”
“封叔，我叫陈牧，是枪药文的弟弟，以后还得靠您多多帮衬啊。”陈牧做了自我介绍，提出了陈文的外号，老人愣了，眼神飘忽了一下，说:“那你为何不在你哥的军火厂干活呢？”
“我哥叫我出来磨炼。”
……
“陈牧？”
“对。”
“枪药阎王是你哥？”

“对！”
“那……以后你给死囚牢送饭吧，每个月十二…块大洋，算了十五块吧。”
两天后，陈牧来到提篮桥监狱跟典狱长报道，典狱长看在陈文的面子上给他安排了哥肥差，但不送饭的时候，他还是得站岗，但是得专门看着死囚。
“十六送了，十四送了……”陈牧在死囚牢这一层里挨个儿数着，多出来一份饭，却少了个房间，直到他走到最里面，消失的十三号牢房出现了，这是个单独的，单人牢房，听典狱长说，这里头住的人，穷凶极恶。
一进去，牢房很大，却很整洁，凳子上坐着个五十来岁的人，看着很和善根本不像是死囚，此人一见到陈牧，便说:“我叫栾枫平，小兄弟，你叫什么？”
陈牧本想和他搭话，但碍于不能和死囚说话的规矩，只能出去，但还是留下一句:“陈牧。”
顶着中午的阳光，陈牧想着:“这个十三号 真的是死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