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战锤40K：老兵与狗(2)

一直看到这里，钦察布朗才移开视线，转身快步走开，释然与无归属的迷惘同时出现在他身上，让他在午饭后的短休中险些被扒手掏了包，事后对方也只是被捏碎了手掌而非颈椎。
听闻吵闹，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船员走了过来，他的右眼只有眼白。
像他这种出了军营不知要干嘛，失去定位，走路打晃儿的人，远洋的水手见过太多，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在简单问清情况后，单手拎走了鬼哭狼嚎，打定主意要把事儿闹大的小偷，等着他的只会是底舱热死人的禁闭间，对于钦察布朗主动上交的单分子刺刀，船员只是拿过来看看便递还回去。
“拿着你的刀，留着下船用！”船员留下一句这样的话，右眼窝里的假眼转了转，露出了眼珠。
——我就说那是只假眼！
“哼，算你说得对！”
赌赢的得意洋洋，赌输的认栽掏钱。
那船员一走，船舱里便又喧闹起来。
嘈杂更胜方才，不过只是这样是不会引得那人回头的。
收回刺刀的钦察布朗怔了半晌，咕囔了一句什么，算应付了自来熟的酒蒙子，自顾自爬上床铺，离家还远，折腾了半天，他打个盹也无妨。

从战场上滚下来的钦察布朗身体还算完整，精神上问题就大了，弄疯一个人的步骤和弄死一个人的步骤是很像的，硬塞些或去掉些，钦察布朗算是后者。
灵魂碎了，碎片也找不齐，软的部分都磨掉了，只剩下和心脏里的铁屑十分相似的残渣，锋利、扎手、稀烂、没有意义。
背着行礼下了班船，星港熙熙攘攘，兜里的钱也足以安身立命但却无处可去，二十年，什么都变了，除了整个世界的名字……钦察布朗不自觉的将家乡和退伍前跟着大部队解放的最后一个世界相对比，得出一个悲哀的结论，不出五年，重建好的开拓世界可能要比这里还要繁华，战争将旧日一切格式化，自然秉赋地缘位置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一张白纸好作画，最差也是五五开。
都一样。
在哪儿，都一样。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酒吧。
今天又喝了不少，想想退伍，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大白，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乱吃东西，不让你……”看清那张皱的不成样子的信笺上的团旗纹章，钦察布朗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酒气随冷汗散尽，劈手从自己养的狗嘴里抢过纸头，展平细看，沉默，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