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深海区（11）(3)

所以亚历克斯总是放下精细的齿轮，拿起那把旧猎枪，给自己和家里的兔崽子弄点活头。
看着亚历克斯一件一件脱下厚重的外衣，伊万有些不太高兴:“你昨晚明明答应了万尼亚，要带我去打猎的。去你捡到我的地方。”
“想死在那吗小子?你要知道，喝醉的人嘴里放的都是屁。”亚历克斯对自己言而无信的行为丝毫不脸红，他站在外头的房间熟练的收拾起了野兔。
似乎是觉得一句话糊弄不住这个总是很有主见的小孩，他又补上一句:“如果你现在和阿列克谢一样大，喝了伏特加也不会睡死过去，那你当然可以跟着我一起去那里，万尼亚。”
冰天雪地里，烈酒是用来救命的。老派的猎户总是不忘了备上一些。可惜亚历克斯还有半分良心，不允许小孩碰酒。
伊万垂眸，示意自己知道了，静静坐在那里，用手扯了扯脖上的围巾。壁炉点起来，屋里就没那么冷了。
亚历克斯把处理好的兔子用几根削尖的细木棍穿起来，就放在壁炉里烤，这样也省的再生火。
伊万说这香味都要飘到别家了。

亚历克斯说馋死这些就剩面包可以度日的家伙。
这人就是个老不正经。鼻头冻得太久，也可能是酗酒过度，永远都是红彤彤的，杂乱的灰棕色的发丝里夹着许多白发，胡茬挂满了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许多，但身体十分好，很结实。
“想不到这么多年不打仗，我的烤兔子技术还是这么好。”亚历克斯又开始吹嘘自己。
“不过阿列克谢的父亲手艺比我还要好。我们在一个战斗小队时他就一直因为手艺很受欢迎。”说到这里，亚历克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顿了顿才接着说:“不过我把阿列克谢养的，也对得起他的手艺了。”
是啊，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阿列克谢到莫斯科去上大学了。这在弹丸小镇可是惊天消息。
说着话，兔子已经熟了。两人分了分，伊万发现自己的份多了一条兔腿。
每次都是这样，料想阿列克谢也是这样长大的。
吃着肉，伊万问亚历克斯:“万尼亚会像阿列克谢一样吗?”
亚历克斯瞥了他一眼:“或许吧。”
窗外又刮起了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