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花语】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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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溪水裹挟着融化的碎冰，向着山下流去，夹了些冰雪的冷冽。
山上的喇嘛寺烤着火，为朝圣的旅人提供些许温暖，虽已是盛夏，但自山腰往上，依然寒冷。
老喇嘛站在门口，看着门外寂静的雪原。
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坐在这寺庙里，只觉得这周围的一切无比熟悉，但又无比陌生。门口的老喇嘛倒是老相识，随着岁月的便签脸颊上已经充满了沧桑。
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酥油茶，坚定又迷茫。他摊开手掌，握住那瓷碗，将茶尽数饮入。
他就这么坐着，老喇嘛就这么看着，时间到了夜晚。
“贵客还是没变。”老喇嘛关了庙门，坐到年轻人对面。
“嗯。”年轻人淡淡地回了一句，又把桌上的茶壶拿起，给自己斟了一碗酥油茶。
小喇嘛路过，对着老喇嘛和年轻人揖了一揖，又打量了年轻人几眼。
干净，深沉，清冷，一切的世俗似乎都与他无关，像高山上的雪莲。
这双眸子看了多少生死呢？他忽地生出这个想法，随后又被自己的失礼所惊异，迅速把自己的小心思压了下去。
“贵客记得我。”老喇嘛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笃然有了些慈祥的意味。
年轻人沉默着，不愿多说，老喇嘛便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桌子的两端，一直到了睡觉的时间。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老喇嘛推开房门，“贵客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