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跨越世界遇见谁？——『4』三眼五显仙人(3)

“真的睡着了吗？”我心里嘀咕着，不知不觉已走到了魈的跟前。我凑近了仔细地打量着他:他与哥哥身型相仿，比我高出半个头，看上去外表与我们是同龄，熟睡得面庞人畜无害，一种近亲感油然而生。
或许是因为太过想念哥哥，看着眼前的魈，我的眼眶渐渐有些酸涩了。可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魈突然睁开了眼！他直勾勾得盯着我，吓得我忙退后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原来你没睡着啊？"为了化解尴尬我赶忙说到。或许是我刚才凑得太近，魈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嫣红，别过头愤愤得说了句“——不敬仙师！我既已说了由我来守夜便会说到做到。”他虽然极力避开我的视线，我却不难发现他竟然害羞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瞬。
说完，他见我并无离开的意思便故作冷漠道:“在这千年以来，我猎杀过数以万计的怨魂，不想惹上麻烦——就离我远点！”
“麻烦？呵”我自嘲般得苦笑到:“在这片大陆，我所遇见的可远不止是麻烦那么简单。我与哥哥失散跌落在这陌生的世界，有家却不知该如何回去，在漫长的旅途中一切都毫无进展，等待我的总是无尽的战斗，我讨厌杀戮却不得不拿起武器。何处才是这场跨越世界之旅的终点？何时才能与哥哥重逢回到本该属于我的地方？？我……"迎着夜风望向漆黑远处得我，不知不觉中哽咽了。不知为何我会毫无防备得向魈吐露心声，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把他当做是哥哥了吧。

魈没料到自己随口一说竟引出这般，他垂下眼帘低声道:“……抱歉，我并非人类，不太能够理解人类的感情……你若是……”
“……呃……呃啊……”话未完，魈的表情突然变得万般痛苦，他一手抵着额头一手拳头紧握，整个人都佝起来陷入了僵硬和颤抖。
“魈？你怎么了？魈？？？"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我却束手无策。不过很快，他就又恢复了理智和平静，轻哼一声说到:“没什么,与魔物对抗久了难免沾染业障，他们的声音常常在我耳边出现，咆哮、号哭、嘶喊着杀戮……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报应，与你无关。”
虽如是说，但看着他极力忍受痛苦的模样，我却万分自责，或许他所承受着的痛苦是我的百倍千倍。我尚能将短暂旅途中积压在心底的怨怼倾泻而出，那他呢？就这样独自承受千年吗？
“去睡吧，天快亮了。”魈转过头对我说到，他见我仍没挪动的意思又问到:“还有什么事吗？”我摇了摇头，只是默默得看着他，心情格外复杂。担心？歉意？心疼？难过？一时间连我自己都分不清。“……随便你吧。” 魈有些不自在得别过了头，望向星空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