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勾指起誓(5)

依旧下着暴雨。
嘉然接向晚下班。
向晚看见了马路上的小呆毛，也注意到了后头要创上去的大货车。
一咬牙，向晚冲了过去。
「此时，距离你父母后悔，还有两天。」
向晚的葬礼上，嘉然穿着黑色的西装短裙，站在最前方。
依旧下着雨。
嘉然没有打伞。任凭雨水冲刷自己。
嘉然不知道脸上流淌着的，是发泄过后的汗水，从天而降的雨水，还是根本止不住的泪水。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嘉然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淌得更凶了。
可恶。
根本止不住。
以前还以为泪流不止是个夸张的词呢。
只要听见“向晚”这两个字，泪就会自己跑出来。
嘉然在雨中攥紧向晚留下的手表和前几天向晚给她没吃完的夹心糖。

「此时，距离梦醒时分，还有一秒钟。」
嘉然从床上惊醒。
她看见，向晚坐在床边睡着了。
这是真的吗？
嘉然小心翼翼地用手摸摸向晚的头。好怕，好怕这又是自己的幻想。
“唔，然然，你醒了啊，饿不饿，我熬了粥。”向晚说着，揉着惺忪的眼睛起身去端粥。
嘉然却拉住了向晚。
“我不饿，你能抱我一会吗？”
向晚抱住了嘉然。
嘉然疯狂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向晚，拼命往她怀里钻。
是向晚的体温。
是向晚的气味。
“诶……你这是怎么了？”向晚觉得嘉然有些莫名其妙。
“你没事太好了。”嘉然笑着拂去眼角的泪。
“害，这事其实还得怪我。不过医生说你只是被轻微撞击了脑干，所以昏了一天就醒了，好在没什么大碍。”向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辆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