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法之源 第二章 爆炸天使(6)

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疼】；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怒】；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悲】。
从胖子鼻子里弹出的血液如同下雨的雨滴一般地打在余旭升的脸上，但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依旧像个机器人一样不断挥动着拳头。
即使脸上已经满是血液、眼睛都已经快被血液染红。即使他现在没了眼镜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他也毫不在意，就好像自己被切除神经细胞一样，完全追寻着本能反应在攻击。毫无感觉、更毫无感情。
这似乎使他比近视前看的更清楚了。
随着余旭升数不清地殴打，胖子的鼻血也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一开始还在不断嘴硬，但当他透过那鲜红的血液中唯一能看清的，是余旭升那恐怖的眼神时，他开始害怕了......他开始求饶了......
因为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该有的眼神。

什么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胆怯、没有愤怒、没有恐惧，甚至没有生息，就像一个死人的瞳孔一样，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就如同一个仿佛在说“只要我还能动一下，我就一定要抓住你，咬烂你的喉咙”的【死人】。
余旭升可不管他的求饶，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听到，手中的拳头仍然像机器般不断殴打，根本没有任何停顿，每一拳都是一样的力气，一样的速度，一样的愤怒！
就这样一拳两拳三拳四拳......十二拳......二十拳......或许三十拳？
“你......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旁边男生的大叫打断了余旭升。
余旭升这才停止了对胖子的毒打，但却依然毫无表情、没有说任何话。
唯一不同的是，他转头看向了那个说话的男生，就像一个摄像头机械一般摇动着自己的脑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