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颜·色》(2)

葬礼上，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明知道是红灯也要冲过去，就好像他分不清一样。似乎不是色盲，而是彻底分不清了。
我回到家，默哀他的离去。
今天，我一如既往来到酒吧，我喝的很醉，很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找来了我，把我拉起来，与我跳舞。我醉醺醺的，脚步凌乱，什么都看不清。五彩斑斓的光线直射入我的眼球，我感到天旋地转。
我分不清哪里是现实了。画上的蒙娜丽莎在向我招手，旁边的梵高在叼着烟斗，带着珍珠耳环的少女也在微笑。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地板崩塌了，感到自己悬浮在空中。我貌似觉得自己在向一个方向前进。
周围游荡着色彩斑斓而梦幻的鱼，鸟，我就在中间。他们围着我。如此无厘头，如此的美妙。我在这昏沉的暮光中，激昂地退散下来。
等到我醒来，我在一个陌生的酒店。屋子里面有一个女生，她先开口:
“先生，您需要先给我5000。否则我将会把你告上法庭。”
我十分不解，但是她那褴褛的衣衫，在单人床上躺着的我很快就明白了她干了什么。
我笑了笑。
“那又如何?无所谓。”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为什么你不害怕!”

“我已经失去了一位朋友，也就失去了我人生中的一片色彩。没有色彩的彩虹是暗淡的。”
我走上前去，她还不算太大。
“几年的?”
“九七”
“零几?”
“零三……”
“多少。”
“……”
她支支吾吾。
“零六……”
我看向她，问了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告诉我，自己的家遇到了变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去尝试。幸运的是，她没有因为自己的冲动损害自己什么。
我穿好了衣服，给了她5000。
“收着吧，比起把这些存给一个烂人，还不如给你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人。”
因为朋友的离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说上这些奇怪的话。
她跟了上来，跟着我走到了街对面。我凝望着她的脸，正处于花季的女生，却甘愿做一只任由把玩的玫瑰。可悲，可悲。
“你过来干什么?”
“哥，我其实……也没料到你会给我这么多钱……我……总得赔偿你点什么……”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走着。就在这时，我貌似感觉自己鼻子出了什么东西。我用纸一擦，发现空无一物。
“啊，你出鼻血了!”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