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55）(3)

舆论，舆论，真有意思，到处都是它。博伊斯老人试图用媒体影响公众关于X文明的舆论走向，奉行维德又刚好找来了一个擅长处理舆论的人工智能。司空见惯当然不至于把希望全都寄托到邹衍身上，且不说公众真实的态度如何（毕竟司空见惯也没想过包庇虞姬，人类要是真的想对她定罪，那就这么着吧），考虑到邹衍出现的意义，以后的什么民调，公关都没有存在的必要的，什么时候想考察一下公民们的态度，问问邹衍就好——只是网络普及率得高。
总而言之，在民主的现代社会，一旦邹衍的理论模型被认可，想要打破其权威，只能等一个彻底反对民主的集权式的人出现。只可惜，那样的人早已随着二战结束而消失，或者说隐形了。
因此，邹衍的理论不会被任何当权者所认可，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揉了揉太阳穴，司空见惯想着。看来，要给X文明一个公正的评价，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说起来，要怎么向民众科普X文明那些新科技的作用呢？总不能指望他们自己去预测将来的发展吧？
何况自己，也有很多工作要做。得加快速度了。
重新拾起手机，司空见惯联系到了夏如。
“您好，司空先生。”

“现在有空吗？”司空见惯开口道，“我马上从朝令上传些信息给你。”
机密信息，夏如一面思考着，一面回答道：“好的，我的账号是——”
“不用，这样不安全。”司空见惯截住了他的话，“我会弄到你的账号的。”
“……”
“它的名字是，群星计划。”
夏如对坐在身旁的秦九或说道。刚才和司空见惯通讯时，她很自然地走出了房间，给夏如一个安全的交流环境，即便夏如告诉她这并无必要。
实际上也确实没有必要。司空见惯和夏如讨论的事情不需要对秦九或保密，而秦九或……即便是在房间外面，也能检测到他们所交流的内容。
“我没有听UN提到过。但是，司空见惯先生向我透露过。”秦九或轻声道，“考虑到小如的感受，我隐瞒了下来，并且劝他不要向你透露这些。这是我的自作主张，抱歉。”
“不，谢谢。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说实在的，UN的所作所为，夏如多少也是见识过一点的，但群星计划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相较于用冠冕堂皇的名义去做些人们所不齿的事情，夏如当然不会更加欣赏以为人不齿的手段去做些冠冕堂皇的事情，但没想到的是，UN居然真的选择了后者。现在也只能希望确实是后者吧，但愿那些群星计划的提出者，千万不要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终极目标而提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