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火剑之树~mirage of the Savior(4)

在那之后我就经常从那里前往外界。尽管围墙之外依旧是战争之后的废墟与玛那侵蚀的腐败荧绿的大地，但玛那的浓度相比墙内稀薄，以至于仿佛又缺氧般的迷醉感，但并不算相当严重。而与之相对的，那种在夜晚才能看到的，在遥远地平线尽头被人造光源照亮而深紫无星的天空，仿佛离得更近了一些。
那时候，那个自出生起便隔绝在现代社会之外的囚徒，觉得自己仿佛离那个长者口中的污秽的人世，更近了一些。
不过，即便再往外也不过是继续在风景相似的荒原上跋涉，即便有机会带上足够的食物和水走出去，在那个被所有人称作魔窟的人世里，我也没信心能够活着。
所以，这片不属于乐园也不受封于人世的属于我的王国，到那片断断续续的铁丝网也就为止了。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在没有族人也没有ELID的这片土地上巡礼。
就在那个时候，我遭遇了那家伙。
拥有人的样貌、人的体温，却并非是人的机械的异形，在战火余波洗礼后破烂的另一头假装巡逻地闲庭信步。
在这片鲜有遮挡物的地方，在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对方也注意到了我。在视线的另一头，她迅速地举起枪瞄准我。
“什么人？”
——对我而言，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我们不需要名字，所以取名字就只是一种纯粹的个人兴趣。而可悲的是我并没有那种兴趣。如果说种族，身体的相当一部分异化出龙鳞的我们也很难自称为人，但和硅化的ELID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我在短暂的时间里搜索自己曾听到过的所有有关身份的词汇，试图找到一个能最恰当地形容自己种族和立场的词。
很快，我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词。
“我是涅托。”
然后，对方清空了弹夹。
因为在看到枪的时候就提前调用玛那准备了偏转立场的缘故，在对方开枪的时候子弹在身前偏转方向弹开了。但控制玛那形成力场盾的消耗太大，所以满立场的维持坚持不了太久。
在子弹抵近的时候，我顺势滚进了附近低矮的土丘后。尽管称不上是合格的掩体，但至少展开力场盾的面积能有所减小。
子弹打到附近的泥地上，溅起被坍塌辐射污染的泥点。玛那的浓度因此有所升高，不过对于维持力场盾来说也杯水车薪就是了。
在末端的指节逐渐变得麻木，再到由麻木转变为间歇性的刺痛的时候，对面的枪声停止了，大概是一个弹夹打完了。
“为什么要开枪？”
趁着换弹的间隙，我向另一头喊话询问。
“为什么？因为杀过不少我的‘同伴’啊。虽然我从来没有把她们当做真正的同伴。但这是应有的情分。”
这倒确实是开枪的理由，如果是我的话，碰到这种境况，多半也会这么做。
“但杀死他们的又不是我，要报仇就找别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