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2)

“那还跳吗？”
“跳。”
“为什么？”他执意于一个答案。
“因为没意义了，我为了一个意义放弃了所有的意义，意义却放弃了我。”
“我不准备挽留。”
“谢谢。”
她又向前走了一步，回头看向他：“你是谁？”
“死神，唯一的神，唯一的人。”
“你会带我走吗？”
“我会看着你走。”
“我会变成什么？”
“你想变成什么？”他笑了。

“很多。”她笑了。
她仿佛一片叶子，在空中停留，像风在拥抱，像风在迟疑。
“该走了。”他转身走向楼梯。
清晨，小雨。
警察看了看手表，敲了两下门。
“门没锁，进来吧。”屋内传出声音，很平静。
警察打开门，屋里一个人正在倒水。
“坐。”
“我们不是过来和你聊天的。”带头的警察说。
“我知道，昨晚的事？很迅速嘛，我回家的时候没避开监控。”那人递给警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