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自我进化(15)

“回答我！”
“至少以前没有... 听着，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你遇到的这些生物，不是变异导致的，而是，它们进化了。”
“你踏马的在放什么狗屁？是谁之前说的肉体不会快速改变？还有那通什么自我认知的鬼话！这一切都太离谱了，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来趟这摊浑水！进化生物？还有一堆机器人？甚至还有个伪造“进军者”？不管下面在搞什么生物实验，我都要去把他揪出来！”
“你上一次跟随自己的本能是什么时候？”
“这是什么傻逼问题？”
“那这么问，你上一次单纯的随心所欲，不考虑行为的合理性以及拒绝从众效应做事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现在！我现在想赶紧下去，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炮炸成沫子！”
“若这是你真实的情感，那么你是个很成功的“生物”。要知道，自从20世纪末代开始，人们不管做什么事，都会优先考虑行为的合理性，而不是简单的“我想干什么”。他们早已失去除了“生存”以外的本能，然而“生存”并不是“本能”的一切，他们不该忘记“进化”...”
“我还想等着上去后给你这个谜语人两巴掌！这够不够“本能”？”

 “你开心就好。”
我没有再回应，也早就忘记了现在自己到底在地下几百米，或是快要突破千米了？这些不重要，我只是追随我的本能。开到功率最大的雷达有着卓越的探测能力，我每次都选择了那条能让信号延伸的最深的道路。一路上遇到的机械，还有变异...不，进化生物，我都没有心思去关心它们的死活。奇怪的是，我已经不再对它们产生厌恶了，而它们，也完全失去了攻击性，以及见到我就会逃跑的反应。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去想为什么，想的越多，脑子就越乱，还不如归甄说的那般：跟随着内心所向的目标前进不就好了吗？
终于，在下到某一个隧道时，我感受到前方转角处空气强烈的流动，以及一道诱人的，又使我心生不详的绿光。人或许也算是趋光动物的一种吧，不然我怎么解释那在心底某处的一丝喜悦？将镭射炮和护盾调整至准备状态，我走向了那个转角，在我到达那里后，眼前的一幕使我不知所措。
这是个巨大的空间，面积足足有外面的“天坑”般大小。我进来的洞口处于这片空间的上方，向下俯视，这里足足有二十层居民区大厦的高度。下面布满了各种像是小型营地的布置，而每一个“营地”里，有着各种实验器材，还有数不尽的笼子，关押着各种我在一路上看到的生物。墙壁上各处建起了大小不一的房屋，它们之间由铁缆连接，互相运送着一具又一具武装机器人。 而最显眼的，还要属场地中间的那翡翠般的巨型岩石造物。它占据了整个空间的中心处，几乎快要与洞顶接触；钢铁在其下方被架构成了围绕它的平台与支架，仿佛是为了能让人更方便清晰的观察它；整个巨石散发着阴沉暗淡的光，虽然与洞内繁多的照明设备相比还是相显黯淡，但仍能将洞内的所有光线染成它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