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前路(22)

“撞撞大运吧。”
唐琪爬起身，从隔间里拆出五六卷卫生纸：“洗手间里只有这个。”
她撕开一卷，在手上绕成一个纸球，撸下来捏捏紧，向门外扔了出去。
毫无动静。
“看来不是初代系统。”坤哥脸快垮到地上。
刹时，基地灯光全灭，两人眼前一黑，黑得心凉了一大截。
随之，电器一齐骤停的声响，如同一声深重的叹息，将两人刚燃起的斗志吹落冰窟。
两人呆滞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黑暗，借着萝卜头面部显示屏折射进来的微光，白得发亮的卫生纸，率先在眼前显现出了轮廓。
唐琪嘴唇紧闭，又迅速团了个球，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呵气，磁场断电，引力变小，她只能用投铅球般的姿势，奋力将纸球掷向门外。
毫无动静。
“谁这么无聊，还给他升级攻击系统。”坤哥一拳锤在地板上。

即便看不见他的表情，唐琪仍能感受到他绝望的震颤。
“再试一次吧，也许我呵的气和基地温差太小。”
“呵气太慢，等把它的电耗尽，我们也冻死了。”
说着，坤哥迅速团了个纸球，往胸前的伤口上一摁，待纸球吸足了血，趁着热血的余温，他抡圆了膀子掷了出去，过大的动作拉扯伤口，令他疼得嘶出声来。
纸球刚出门框，一道激光将它击中，立刻烧成个火球滚到了对过墙角。
两人一齐笑出声来，火光闪耀下，他们激动的眼眸，折射着百感交集。
“坤哥，你弄好纸球，我来扔。”
“不晕血了？”
唐琪笑而不语，两人兴奋地各自团起纸球，坤哥躬身挤压着伤口，染好血球，便递给唐琪。
掷出去，被击中，再掷出去，又被击中。
一个接一个，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