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12)

“这是石子恒背着的箱子的碎片。”杰克哑着嗓子说。
“碎片，那个箱子难道一开始就是为这个备用的吗？那么……”
莫尔想了想，嘴角轻轻勾起，赞叹般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一件硬物抵在了莫尔的后脑上，石子恒冷漠的声音传来：“别动，把枪放下。”
十二
“所以机械甲里面的是那个小女孩，对吧？”
石子恒没有说话，而是手上又加了几分力，莫尔的后脑被硬物紧紧压着，莫尔也只好苦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左轮。
“我把整个希望区都送给你，两清，如何？”
石子恒没有理会莫尔，而是缴了莫尔的枪，抱住莫尔，原地作向前走的姿势，时不时扶一扶旁边的空气。
莫尔当然察觉到了石子恒的动作，在不经意间，他轻轻点击平板取消了和杰克的联系。
此时，在黑暗的地洞尽头，石子恒沿着上次从未设想的道路前进。就是在这里，一只蜜蜂飞进了他的机械甲，他扶着洞壁前进，盼望着那个旧文件中提到的生物圈二号出现在眼前。
在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他感到自己被凸出来的石壁挡住了，他挪了挪，发现那可能是巨岩。石子恒贴着巨岩前进，终于碰到了另一边洞壁。

石子恒不可思议地来过探查，然后呆站在原地。
没有，尽头没有什么世外桃源，这里就是地洞的尽头了。
“原来是这样。”
石子恒回过头，发现杰克也穿着机械甲站到了背后。
“这就是一切的答案了吗？”作为科学家的杰克黯然地抚摸着尽头的石壁，桃源的不存在对他来讲也是个沉重的打击。
“这里就是尽头。”
莫尔冰冷的声音传来，他已经从崩溃的石子恒怀中挣脱出来，然后重新连接上了杰克的机械甲，一步步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哦……原来……算了……”
杰克的呓语从悠远传来，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洞口被炸塌了。
“看到了吧，一切都没有意义。”
莫尔最后叹息着摇了摇头，拿回了自己的左轮，对着石子恒的腹部开了一枪。在石子恒倒下之后，莫尔没有停下，继续狞笑着朝四周开了四枪。其中一枚子弹射穿了酒柜，火焰顺着地毯开始燃烧，整个房间都开始慢慢被烈火吞噬。
“一切都没有意义……”
莫尔缓缓将枪抵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声枪响过后，莫尔得体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品尝桌子同样血红色的葡萄酒——那是人类最后一杯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