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博士终于向晓歌求婚(4)

源石爆炸物产生的烟与肌肉烧焦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在风的裹挟下，于断壁残垣和土堆瓦砾中穿行着。人们的哭声，求救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并被风带去四面八方。曾经整洁的街道，也有了地狱般的景象。碎石破片，随意地倒在大街上。民房屋舍。颓然相靠，用脆弱的木板与石块相互支撑着。地上散落的箭羽和钢刀，还有那深深浸入砖石的血渍，无一不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我们是要帮助他们吗？”
“不，晓歌。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前往前方的一间官邸，并为领主夫人诊断治疗。”
“那。这些人呢？”
“我们罗德岛并没有与当地领主签订救助领民的条款，就连我们这次的任务都是竞标过来的，以一个‘优惠’的价格。”
“可……”
“很不公平，对吧。无论是对于民众，还是罗德岛。”
“嗯。可为什么…”
“因为我们罗德岛别无选择。”
“为什么，博士，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无法帮助他们，却还要来到这里？”
“一个好问题。不过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博士顿了顿，看向了身后的少女。

“晓歌，为什么，这么一个毫无油水可捞的项目，会有人与罗德岛竞价，而只为了救助一位领主夫人？”
“我不明白，博士。”
“是啊，若不是利益熏心，谁又会明白。”
风又加大了几分，吹起路旁蜷缩的枯木，将这些可怜的生物带离了它们的家乡。
“他们想要的，不是救治夫人所得到的回报，也不是一位莱塔尼亚领主的面子，而是这里的人。”
“为什么？”
“或许我该换一种表达方式。他们的目标是试验样品，杀手苗子或者是廉价的源石原料等等。”
“也就是说，会有很多的人会变成我这样，甚至更……”
“我很想否定，但我无法否定。若是那些公司或集团来到这里，那么第二天某莱塔尼亚小报上就会出现这位领主的领地被山贼劫掠的消息。人们，哦不，贵族和企业家们便会向这位领主表示惋惜与支持，伴着红酒与歌舞。他，出卖了自己的人民。”
少女无言。她有着至暗的过往，经历过非人的遭遇，却不曾理解其背后真正的黑暗。她以为世界暗淡，却不知晓世界肮脏。
“那，我们该怎么办，博士？我想，救救他们。请让我帮助他们。可以吗，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