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暗为明】周深同人短篇 · 06 · 圣芒戈的冲动(2)

“不哭了，乖。”查理抬起他唯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在将要触碰到我脸颊的地方停住了。
我哭了吗？为什么我自己却察觉不到。我抬起手轻轻擦拭眼角。真的有泪，我也是真的哭了。我错愕的看着他，他停在半空中的手也转而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把水喝了下去。
或许我们都有一种替别人尴尬的毛病，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此后的五天，我都遵照杰弗里的“指示”，每天睡在他隔壁的病床上；每天看着圣芒戈的医师为他送药，治疗；每天在他需要的时候递上食物和温水；每天都维持着礼貌而亲切的问候；每天和查理·周先生寸步不离。
直到他病情好转，开始有心情哼唱童谣：
“Oh, the Grand old Duke of York,
He had ten thousand men;
He marched them up to the top of the hill...”
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听到他唱歌，而且听众有且只有我一个人。悠扬的歌声在空旷的病房里缓缓回荡，落在圣芒戈的玻璃窗，落在我的耳畔，以及，我的心间。落日的余晖撒在他的脸颊，我开始明白米撒的话：“他的身上有光。”

歌声有时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有时若滴竹叶般玲玲作响；有时浑厚如雄鹰展翅时的一声长鸣；有时婉转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
查理就这么自顾自的唱了两个小时，从黄昏唱到日落，我也静静地坐在他身旁，从黄昏听到了日落。
许是唱累了，也或许是伤病还没有完全恢复，伴随着自己的歌声，他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我却听得愈发兴奋，甚至有种想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的冲动。但理智告诉我不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受伤的人。于是，我将渴望听他唱歌的心暂时藏了起来，默默端详起他的样子。
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生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俊俏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清冷与空灵。
怪不得，大家都说他是“霍格沃兹天空中最亮的星”。我的目光仿佛再也离不开他俊秀的五官，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直到吻上了他的唇。
我睁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仿佛自己是个小偷，偷走了他最重要的物什。
而他却毫无反应，想必是还在熟睡。我闭上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又吻上了他颈间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