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赤色钢铁与红玫瑰 第二节(2)

父亲从不会跟他解释身边的一切他不理解的东西，偏偏又想要引导他的观察社会，他的父亲经常带着他上天台，俯视整个贫民窟，却无言。
“……”
那些密麻麻的建筑物应当是功能式的，不过它们唯一的功能就是省钱，可是随着生产成本的降低，价格却一直不减，密密麻麻的人群每天都在为这些扣成的环环锁链推来推去。
不过小莫斯特根本理解不了。
“父亲，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的呢……?”
一切与自己的生活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高楼之下，这些人小得像蝼蚁
“……”
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无言，自己也因此发表了许多何不食肉糜的言论，收到了小孩子们的排挤，他转身准备像往常一样离开，可是，这次父亲竟开口讲话了
“清水，会使蚂蚁的巢穴溃烂。你，和他们不一样。明天，饲养场……”父亲盯着下面，又不觉地离开了。
莫斯特家饲养场饲养了一些兔子，可能是因为这里有很重的臭味，小莫斯特三岁前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这几个月自己的个人书房移动到了附近，倒是有时会来看看，不过也只是当成玩具玩玩，并不会像邻家的小女孩忠梓一样对动物萌生感情，将它们当成宠物，所以偶尔见到佣人提起一只兔子并用锤子猛敲其脑干要杀掉也不会怎样，不过，每天逗逗玩玩倒是很有趣，严肃严厉的父亲也不加阻止。

小莫斯特又来到了这里，平时几乎没来过这里的父亲却已等候多时。见到儿子来了，便直接拎出一只兔子，用一把精致的匕首极其熟练地割断了它的颈脉，红色的快刃夺脖冲出了兔子的灵魂，他的父亲又将其甩在了地上，兔子喷着生命的血一边挣扎，蹬腿，肌肉痉挛，曾闪着生命的眼神扭曲成了死亡……
小莫斯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宰杀方法，他呆了一下，小兔子就已经死了，仿佛它从未活过。
“……儿子啊”
“父亲……”
“我先告诉你的是，这只兔子死亡的原因：这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在这个世界上，它们没有金钱地位和任何一个至亲之人，就连独立捕食的能力也没有，所以它们只会被地位在他们之上人支配和摆布，就像溺水的老鼠和搁浅的沙丁鱼一样，永无翻身之日，最终溺死在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最终将自己为人的‘个性’全部葬送... ...成了机器人... ... ”
叮！莫斯特打出了一个高尔夫球
“看看，莫斯特，为什么我们可以在这里打球？其实下面的人也只需要稍加指点，可能打得比我们还好，可这是为什么呢？... 你一直问我的那个问题 我想我可以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