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与血的探索者(5)

“指令你个头！指令！”
塞佩拉一拳砸在了这只美丽铁鸟的头上，除了疼痛感自虚拟线路传入外没有任何收获。
“结果，完好。”
铁鸟扫描了下，交战结果再好不过，敌人甚至没有机会和塞佩拉以及自己造成物理接触，更不用提到造成伤害了。
“营养补给请求？”
铁鸟咔哒咔哒地向前走去，将其中一只烧焦的脚穿刺了，举了起来，放在了塞佩拉旁边。
“营养补给中断？直接影响逻辑线路？”
“不是，我不饿。”
塞佩拉站直了，没有理会铁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实验与研究无法开展的痛苦之中。
“有机体弱点，水补给需求？”
“也不是，我不渴！”
塞佩拉双手捂脸，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而一旁的铁鸟也模仿着塞佩拉的样子，直接坐在了地上，因为姿势与它平时的不一样，让它滑稽地仰面朝天，如同一只刚刚破壳就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雏鸡一样。
“有机体逻辑线路运转效率低下，请求相关数据？”
“这个很难解释。”
塞佩拉站了起来，铁鸟便也跟着起来。
她从手臂的零件上拆下一个，开始从那个巨兽的身上切割下不同切片。

“营养补给需求？”
铁鸟凑了上来。
“不，不是。”
塞佩拉继续忙着她的活，小心翼翼地将巨兽残存部分不同的切片从不同角度拍照保存。
“你能明白吗？这是学习。”
“？？？”铁鸟不能理解这个，在它看来造物主人类通过影像以及符号学习的手段低效地难以置信，而通过人格移植与人格复制要比慢慢培养方便很多，不过这些都已经是人类遗失的科技了，它也就不希望提及。
“我们人类已经分崩离析了，知识，理性，都已经是过往辉煌的一片微不足道的碎片，就连我也不过是这个碎片的一片更加微不足道的幻影。”
塞佩拉说着，将一片片切片放入身上的收纳箱中。
“我们野蛮，无知，残忍，懦弱。也许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也许我的每一次努力都会失败。”
“但是，每一次的失败，我都可以为人类的智库带来新的鲜活数据，我的错误会被众人所熟知，所以下一个探索者就会明白如何不重复我的错误，从而比我走得更远，而由此，为人类智库带来更多的知识，人类便能在拼起自己的旧日碎片的过程中少走弯路。”
“伴随着每一个探索者的死亡，我们人类的武器都会更加致命，我们的护盾也会更加坚固，我们孩子也就活得更安全，我们的火种便更加有存续下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