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与血的探索者(11)

“我错了。”
她摸了摸铁鸟。
“我，我刚刚的行动太过傲慢，我将自己的个人荣耀置于整个人类之上。”
铁鸟感到非常吃惊，它觉得塞佩拉的行为实际上是出自于一种更加无私的角度，消灭异形，让人类更加安全。
“每一个探索者都应该是人类发展前进道路中的先锋，是眼，而不应该如此粗暴地被投入到战斗之中，人类的优势不在于人类的残忍，野蛮，而是一次次的认知，学习，一次次的失败中变得更加无懈可击，最终彻底压垮自己的对手。”
“我不应该只觉得自己有能力完成研究，而是应该进行谨慎的部署，仔细地消耗，最终打出致命一击，如果我的行动更加谨慎，你也不需要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进行如此粗野的计算，我也会有机会进行更加仔细的指挥，也就不会损害样本了。但是我的愚行使得你不得不做出如此粗暴的行为，此事责任在我。”
“而我傲慢地觉得只有我这个探索者能够完成对于蛮人变体的研究，忽略了我的同僚，将自己的能力错误地置于整个探索者协会成员之上，尤其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将你忽视，甚至是有意从你这里夺取本因属于你的荣耀，只是因为我傲慢地觉得只有自己才配替人类来研究新的样本。”

塞佩拉解下了自己从未摘下的头盔，露出了一张有些憔悴的脸，脸色苍白，浅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披在头顶，皮肤下有着黑色的突触，仿佛是充斥着黑色血液的血管暴起一样。
“空气水准，这里虽然充斥着蛮人的气息，但是刚刚的离子投射物产生的温度与冲击波将异形的污秽吹走，使其达到了人类可以呼吸的程度，你解放了这里，恭喜你，这是你的荣耀。”
塞佩拉开始用她那人类的，未经头盔的磁化处理过的声音与铁鸟交流。
“作为伟大复兴事业的一员，我的傲慢险些玷污了探索者的事业，于此，我祈求你，一个旧日辉煌时期的造物，我祈求你的原谅。”
塞佩拉说着，低下头，用脑袋抵着铁鸟的有机钢躯壳。
而铁鸟没有管这个，现在塞佩拉用来遮盖自己有机器官的甲胄都已经褪下，它可以探测到，塞佩拉器官的读数明显处在一个比普通人还要虚弱的水准。
“有机体部分读数低下，逻辑线路运转效率低下，请求相关数据？”
塞佩拉没有抬头，开口继续说着：“这是，以前的教训。”
而她注意到，铁鸟似乎要将一个营养液注射管刺入自己的脸颊。
“这不是此次行动的后果，而是遥远过去，我的软弱以及更加难以置信的傲慢带来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