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散存在(5)

在警察的要求下，我带他们去了地窖，他们手里拿着极其清晰屏幕的盒子，用他们拍照 交流，查询信息。
他们带着被叫做笔记本电脑的薄薄的小盒子，把先和门上的线连起来，轻易地打开门。无数的胚胎泡在绿色水里。
但有一个东西我知道，当时夏莉卡就是被我爸从那个机器上抱了下来，风格和其他机器完全不一样。
突然，地窖的门关闭了，奇特的气体开始释放，我混乱中坐了上去。
这是一台记忆灌注机器，将保存的记忆给了某人。
记忆灌注，拼接一般，她的记忆汹涌而来。那一年的冬天，她偷偷进入停尸间，割下了我的大脑，把记忆存储了下来。
他建造了一个庄园，照着那座被卖掉的一样。
他研究克隆技术，想从受精卵开始重新塑造我的肉体。
但是尽管纳粹德国技术和仪器还在他的年龄也支持不住，她老了，她布满皱纹的手抚摸在我新生的哥哥身上。
他不认识她，她对他诉诸衷肠，他抱着他像儿时从废墟中德意志抱回来一样，他想说什么，然后停了下来。
他死了。
宛如夭折的婴孩，坠空的蜉蝣。
她制克隆了两个自己。
当早上太阳升起时，两个异父异母的

她做了一件事，一件或许早该做的事。
她克隆了自己，看着仿羊水中自己从一个细胞，逐渐长成一个胚胎，褪去尾巴，变成一个婴儿。
这一个是不行的。
纳粹用来克隆食用动物的技术，并不需要这些动物有足够的生命，出生很快他们就会死去。
他克隆了自己，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
每天会存在两个十二岁的她，错开12个小时的诞生时间，照顾自己的哥哥。
同时从培养自己和哥哥的“胚胎”。
“那这还是我吗，或者我是谁”
她问到，十二岁的少女抱着骨灰盒在大海的船上，她从里面抓过一把，悬在海上。
身后，相同面容的少女没有回答，只是也伸出手，轻轻掰开那位少女的手，让骨灰飘向海里，像一团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