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度的机器(5)

“抱歉白小姐，您的权限不足以支持您打开窗帘。”
“张先！你到底在干嘛？！”她扯着嗓子对着黑漆漆的屋内喊到。
“别叫了，”黑暗的屋子里一个更黑的物体蠕动、翻动着，“小家伙，把玄关的射灯打开。”
在微弱的亮光中，白思敏隐约能看到张先空洞的眼神。
“这次叫你来只是因为一个问题，”张先恍惚的双眼看向了白思敏，“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就是在证明：情感在客观上来说就是对于一件事情或一个动作展现出与之对应的行为。对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情感来干什么？促进种群的发展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像白思敏砸来，它在此之前不止砸掉了一个伟大的设想还有提出这个伟大设想的人……
白思敏脱下了高跟鞋准备近距离的安抚张先，“别急，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们没能逃脱这个问题的话……还是恢复如初最好吧……”张先先声而入的制止白思敏。
白思敏沉默了一段时间，原本因担忧而略显焦急苍白的脸色，慢慢涨红直至愤怒。
“我完全不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你说：‘我们现在研究的事情就是在证明：情感在客观上来说就是对于一件事情或一个动作展现出与之对应的行为。’对吧？那又如何？你既然算是看透了人类情感的本质。那为何不让这个本质更有价值？而是在这里垂头丧气的，像是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既然看透了本质，那为什么不用在AI的情感理解上！？你觉得现在做出来的东西能认识到情感吗？离开了体征检测她还能做多少事情？”白思敏越发的激动，不禁干咳了两声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却回头接着呵斥道，“你这样的精神状态，怎么让实验室的同事跟着你接着攻关？！你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对以前的努力判死刑！即是如此我何必再对你抱有太多的期待？！”

张先始终呆坐在沙发上，白思敏看着这样的他越发的感到无助。某一刻，白思敏竟急得眼眶润湿。
“你也别站着了……先回去吧，这种设计世界观的事情让我缓缓……”张先随口说出就随意瘫倒在沙发上，“对了，我这几天…”话音未落便是白思敏夺门而出的声音。
“为何不让这个本质更有价值？而是在这里垂头丧气的，像是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既然看透了本质，那为什么不用在AI的情感理解上！？”那天白思敏的那番话，反复冲撞着张先的大脑，“如果我把人类情感形成的过程，去改进AI对情感的理解会怎么样？为什么人会形成情感？”问题再次一个接一个的袭来。
处理问题不难，难的是问题所造就的无力感和虚无感。
每每在他尝试回避所有直面人本身的问题时，白思敏湿润、泛红、令人动容的泪眼总会浮现在脑海中。
还有那句话：“即是如此我何必再对你抱有太多的期待？！”
在从张先家摔们而出后，接连续多天，白思敏一直在试图回答张先所提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