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一个私生子的自述(72)(4)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景色，东北不像沿海城市发展迅猛，几年不见就日新月异地像是换了一个天地。二道白河跟我记忆中...哦不，确切来说，跟吴邪记忆中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不少民宿和明显是拿来宰游客的土特产店，想来这两年的旅游业发展得还算不错。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感慨道，“这里好像都没怎么变。”
胖叔被我逗笑了，吴邪原本坐在副驾驶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也把头扭了过来。
胖叔笑道，“说得好像你来过这里似的。”
“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在被张家人抓住放血时，闻着那个藏香看见了吴邪的过去。”我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仿佛那股子味道还在鼻间萦绕，“在吴邪的记忆里，十年前的他偷偷跟在张起灵后面来过这里。”
其实也不算偷偷了，从我第三人的视角上看，张起灵应该是知道自己身后坠了一条小尾巴，吴邪的跟踪技巧也...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不可能瞒得过张起灵的眼睛。
“...你没告诉过我你还看见过这个。”吴邪诧异地看着我，眼角在微微抽搐，“你之后还看见过什么？”

那些记忆对于吴邪来说大多都比较痛苦，大概只有痛苦所以才难忘，才会在濒死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回忆。
“那里。”我指向了一个方向，那是一家半旧不新的三江源面馆，但在吴邪的记忆中，那里原本应该是个旅馆，“我记得不太清了，那里在十年前好像是家旅馆，而且还不太正规，张起灵没生身份证都让他住了。”
“...你不是说你记不清了吗？”
“这不也算是旧地重游，刺激记忆了嘛。”
“那你就把眼睛闭上，睡你的觉！”
我看着吴邪脸色不对，声音越来越小，但我这么多天阴奉阳违的事情做多了，一不小心养成了习惯，吴邪越不想让我回忆，我就越好奇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开始拼命回想。
“不过这里的治安好像好了很多，十年前张起灵打着住旅店的幌子想偷偷翻窗逃跑，结果脚刚踩上外墙的空调外置机就碰上了打算翻窗进来的你。不过吴邪，你为什么要翻墙？得亏那个空调外置机的架子都牢固，不然哪里撑得住两个大男人的体重。”
“.........”
坎肩一边开车一边努力憋笑，胖叔没有这个顾虑，笑得满眼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