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青春。
正如少翔说的,他爸有钱,在这个小村里也数一数二,但是,可但是!他爸的钱别人是借不出来的,别说别人了,就是他们自己家也非常非常地节约简朴,举个例子:他们家的被褥,还是他爸妈结婚时的,他们家的柜盖上还立着已经非常罕见的老古董——用红油漆写着“斗资批修”——的大镜子。 晚饭,少翔家照例吃的很早,因为瓜熟这两个多月,吃完饭少翔要去瓜地看瓜。 吃完饭, 少翔来到瓜地头,他背靠在瓜地头的树干,脱一只鞋放在屁股下,一只鞋放在一边,光膀子坐着,他看着瓜地,仿佛在看着一张张的钞票。只隔着一片苞米地的是他四叔叔的瓜地,他四叔吃完饭,也来了瓜地,他上身穿着一个黑得已经看不见白色的背心,一个脏兮兮深蓝色的棉袄拿着,他把棉袄铺在地上,然后在少翔的对面坐下,少翔拿出来一根烟递给他四叔,他四叔抽着烟看着瓜地说:“你小子不会伺弄地,瓜还长的这么好,看样子这一半天就又能熟好。
”少翔得意地说:“我可不能等他都熟好了,现在价格正是好时侯,我有办法让他早点熟。”,他四叔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少翔听他一问,更加得意了:“我当然有好办法,你的瓜还没好,等你的瓜要熟了,我再教你,对了,不用了,我今天晚上摘瓜,你一学就会。”,他四叔半信半疑:“真的?要是我的瓜能卖个好价钱,我帮你小子摘瓜。”他四叔说着把烟屁股扔在地下,站起身,拿着他那个黑得不能再黑的棉袄,回到自己瓜地里的窝棚。他把棉袄放在窝棚里的床上,又来到少翔的瓜地头。 夏天的天黑得晚,爷俩在夕阳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小辉干完家务,把儿子交给婆婆,匆匆忙忙的来到自家的瓜地头,还没进地,少翔就笑着说:“你回去吧,不用你了,四叔说他帮我下瓜。”小辉一听说:“那好,你们爷俩下瓜,我就再摘点茄子,也回家摘点辣椒,你顺便拉到集上卖,反正也没几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