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g|月年朝暮（四）(2)

江月年接了他的暗讽，装做没懂，向他颔了颔首，还带上了门。
秦暮坐着，打量了四周；他刚从金县回来，那守门的便告知他江小姐来过，秦暮起先诧异，可见她落在那儿的戏服和送来的旗袍便明白全了；他了当不是滋味，店主办事着实没个眼色，也罢。
一连两日“她”也没来拿，对，江月年心里有人，怕是不愿见他，笃定他会打发伙计送去，没想他自己来送了，才显得不大自在罢。
他来，也是有话说，他得说了。
《一捧雪》的初演很成功，座儿们的赏头也不少，待他们稀落的散了。江月年便褪了行头，要回厢房去歇着，一场戏下来，嗓子倒也半哑了。
后院漆黑，满是残叶，二门口点翠掌了盏灯，等她：“先生，灯给您，我去一趟。” “嗯，”江月年有些乏了，她穿的也单薄，便允了点翠，快步向厢房走去。
她一推门，光束从门缝流出，她心想点翠竟把电灯都启了，门半开，她侧身进去，关紧了门。一转身，她吓愣住了：“秦…少帅，您还没走？”
男人立在她面前，未回她的话，只接过她的灯，轻吹，熄了后搁在桌子上。从架子上取了自己的裘披，给她披好：“江小姐，别冻着了。”他从地上取了暖壶，给她倒了水暖着，很熟悉似的。

江月年方才回过神，虽清醒了些，但仍由于瞌睡微眯着，声音也不清亮：“少帅还有事么？”
“有话说，”秦暮苦笑，将她耳边的碎发挂至耳后：“江小姐不会不让讲罢。”
“嗯，您讲。”江月年也没心思听，漫不经心。
“江月年，你不应我的追求不因为我秦暮不好罢…江小姐，你心里有别人。”秦暮声音笃定但是有些颤。
“是，有一个重要的人。”江月年恍惚看着他，秦暮眼中的深情让她害怕。
“他离开你了…”
“明摆着的。”江月年心中叫戳了一下，反问道：“少帅也不真爱我不是吗？”
“我爱你，江月年！”秦暮叫她的反问刺了一刀，何必互相伤害呢，自己从未说过半分假话，“你以为我给你设计旗袍是为何，给你……”
“是吗？那您的故人怎么办呢？”江月年的笑打断了秦暮，她清醒了，忍不住道了个自认为的明白。
“江月……”
“戏子虽卑，以无情和认钱来保全自己；可但凡有点心气的，都不给人做小，也不愿被包着养，只是少帅的权势，也不是我能敌的，若您偏要，江月年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