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狮城新生（1至3节）(4)

各艇轰炸完预定目标以后，也没像之前那样立刻撤退，而是在城市上空反复盘旋，用20毫米机关炮与哈齐开斯机枪扫射地面目标。
那几座军营的英印部队与澳大利亚部队，在空袭当中并未遭遇严重人员损失。但恶龙般徘徊不去的飞艇，却给他们带来了极其强烈的心理冲击。许多迷信的阿三兵，坚信华夏人成功驯化了迦楼罗，甫一见到飞艇，立即丢下李恩菲逃之夭夭；没啥文化的马来亚土著兵，同样被飞艇吓得够呛，跪地祈祷者有之，一哄而散者更是有之。
吓到念“福音”的白人官兵，数量同样不少。不过，白匹军官大部分还是读过书的，知道飞艇只是人类制造的航空机器，普鲁士那边也有两三艘类似成品，没必要把它们当成恶魔一样害怕。吉隆坡、丰盛港、永平、士乃，都有不列颠军官挺身而出，一面尝试维持纪律，一面召集人手对空射击，试图打下天上的死亡阴影。
他们的勇气值得称赞，但实际战果同没有差不了多少。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端着步枪机枪乱打一气，基本上伤不到飞艇要害，更别说贯穿厚厚的夹层玻璃，击中高高在上的乘组员了。

到5月19日1300时，参战的华夏飞艇仅有两艘轻伤，均能自行返回金兰湾。越南空军的“东定王阮文侣”号轻型飞艇，让机枪子弹打坏了丁号发动机，看上去虽然浓烟滚滚，实际上并无大碍。这艘飞艇只是航速降低了三分之一，最后同样在金兰湾安全着陆。
就这样，华夏——安南联军以不值一提的损失，换来了整个马来联邦的混乱。华夏地下小组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将当地华民武装与土著反抗军动员起来，在半岛各地纷纷开展袭击。他们又是截断各地电报/电话线，又是截杀民团信使与殖民军传令兵，让城镇中的恐慌进一步加剧，不列颠驻军更加焦头烂额。
5月19日的吉隆坡，仿佛变成了大洋中的孤岛。安德逊打电话兴师问罪时，黑格正忙着同麾下兵团重建联系，把手下参谋使唤得仿佛陀螺。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没心情应付歇斯底里的文官，没有呜哩哇啦地骂回去，已经算是克制了。
图中这位是死在苏丹的戈登。殖民者别想有好下场。 然而，尽管黑格少将耗费了全部精力，仍旧无法叫通麾下师旅。那帮马靴铮亮的殖民军军官，同样被困在各自驻地，发去吉隆坡的电报时断时续。纵观整个马来半岛，还能同吉隆坡联邦陆军司令部保持联系，并且从黑格那里明确接受命令的部队，只剩下柔佛巴鲁的英印第15旅。这也是距离新伽坡最近，理论上能在19日登岛支援的唯一一支不列颠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