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唐】别来无恙(4)

“行吧，那你是想今天跟我，回我的公寓，还是自己另想办法？”乔治强调了“我“这个字眼，坐回到沙发上，等着唐晓翼的回答。
这个问题对于唐晓翼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跟你。”
“嗯？不怕我是坏人？”乔治有些意料之外地盯着唐晓翼，心中却觉得这个结果是情理之中。
“你认识我啊，而且，我感觉我们以前的关系很好。”唐晓翼真诚地注视着乔治，乔治差一点就被那楚楚可怜的目光感动了。
“行行行，收起你那宠物猫似的眼神。”乔治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你的第六感还真是不准。”
“什么？”唐晓翼不明所以，见乔治起身就要离开咖啡馆，赶忙追了上去。
“我们去哪儿？”
“回家。”
“你的家？”
“不然？”
“这么早啊？”
“那你还想去哪儿？”
“去圣斯丁学园看看嘛，亚瑟说那里是我的母校。”
“圣斯丁还要坐船去呢，改天吧。”
“啊……好吧。”
回公寓的路上气氛很微妙，乔治默不作声地在前边带路，唐晓翼则乖巧地跟在后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乔治微微侧脸，余光瞄见唐晓翼左顾右盼但又规规矩矩的样子，忽然有种带女朋友回家的感觉。

……他在想什么啊？乔治使劲捶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就听见唐晓翼带有几分担心的声音：
“怎么了？”
乔治摆摆手：“没事。”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那一下敲得太重了，乔治心虚地盯着地面，尴尬地想要转移话题，却稀里糊涂地说出一句：“你是怎么从尤加特拉希出来的？”
话音未落，乔治就已经后悔了。果不其然，唐晓翼像看傻子似地鄙视着乔治，嘴角抽搐着：“我失忆了。”
……对不起。乔治又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下一秒，他的身体就僵住了。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爱自残的人。”唐晓翼一边走一边毫不留情地嘲笑，憋藏了很久的毒舌功力又开始发动了，乔治恍恍惚惚地以为曾经的唐晓翼回来了。
“嗯……”乔治回头深深地看了唐晓翼一眼，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可唐晓翼还是捕捉到了那一抹不对劲的情绪。
“怎么了？”
“想你了。”
两人同时怔住了，乔治没有想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唐晓翼也没有想到乔治会这么说。
时间长久地凝固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这条道路仿佛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