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少年时(6)

我喜欢你啊。
顾子尧。
林致、柏闻和季少一有事先走了，顾子尧留下，等着乔殊下班。凌晨一点，乔殊终于结束了工作，跟别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去休息室收拾自己的东西。
顾子尧在休息室等他。见他来了，顾子尧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有这么凶吗？”乔殊调侃他，“你看起来明明比我凶，整天冷着一张脸。”
“不是……”顾子尧脸快烧了。
“不是有礼物送我吗？快给我看看。”乔殊强行压住嘴角的笑意，扬起下巴点了点顾子尧手里的盒子。
顾子尧如梦初醒：“啊，对！这个，送给你。”
他把盒子递出去。黑色盒子看起来有点分量，面上有格外精细的银色花纹。乔殊打开盒子，看见盒子里装的东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坦莎的定制麦克风……”
“小乔，毕业快乐。这个其实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想送给你。你喜欢唱歌，但是酒吧的麦克风不够好，不能完美地展现你的声音，所以我特地去定制了话筒送你，我想……你肯定会喜欢。”顾子尧说，“之前你唱歌的时候，我录下来了，因为酒吧太嘈杂，那边处理的时候还费了点功夫……不过最后效果还不错。”
“这个，太贵重了……”乔殊抱着话筒，爱不释手，却又不太敢接受。他不敢欠别人的人情……尤其是顾子尧的。

“喜欢就收着吧。这是我为你专门定制的，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用。它只能属于你。”顾子尧郑重道。
“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乔殊心里隐隐有了猜想，却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他怕，他怕自己猜错了，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自己渴望已久，却又不敢听到的话，乔殊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顾子尧……真的喜欢他。
他没有听错，他没有出幻觉，他没有做梦。
乔殊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像是失了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可以问问，你今晚的第一首歌，是唱给谁的吗？”顾子尧走近了些，小心翼翼地问。
眼角有些热，还有些酸胀，乔殊用力揉揉眼睛，而后迎上对方恳切的目光。
“是给你的。你是让我开出自己那朵花的人。”
“顾子尧，我喜欢你。”
顾子尧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得到想要的回答，猛地扶住乔殊的肩膀：“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乔殊也害羞了，垂下眼睛，小声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
顾子尧沉默了一会儿，缓慢又不容置疑地，抱住了乔殊。
“我喜欢你，”他低声说，“小乔，我会陪你一起追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