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少年时(2)

“你好，我是乔殊，比较缺觉，经常打瞌睡，比较懒，起床气比较重，不是睁不开眼睛，只是因为困。不是故意不打招呼。希望相处愉快。”
看着便利贴上的字，顾子尧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良久，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
睡了两节课，乔殊总算从梦中清醒过来，长长伸了个懒腰。桌面被人敲了敲，乔殊睁开眯眯眼，看见了班长林致那张无奈的脸。
“小乔，你睡了两节课了，作业交了吗？”林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说你又没写啊？”
乔殊打了个哈欠：“你觉得我像是写了的样子吗？”
“……我只是想说，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们的作业啊，这位学神？你随便写几笔也行啊。”林致感受到了一阵窒息。
“他要是真的随便写几笔，你们会更加窒息的。另外，这位名叫林致的学神，你能不能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不要再给其他同学更大的压力了？”旁边浅棕色头发的少年满脸的嫌弃。
“季少一，闭嘴。”乔殊抬手扔过去一个笔盖，“你也把自己的位置摆正点。”
顾子尧沉默地听完他们的对话，默默在心里记下了。乔殊，学神。
……不爱写作业的那种。
不过没过一天，顾子尧就推翻了关于乔殊不爱写作业的认知。

他不是不写，他是写的和别人的不一样。老师们会单独给他布置作业，同等待遇的还有林致，季少一，以及隔壁班一个叫柏闻的。顾子尧借了林致的看过，看完觉得……不能说特别简单，只能说是难度变态。
而乔殊是四个人中最为变态的一个，给他两个小时，他能全部搞定，还能保证正确率。
顾子尧原本试图找乔殊帮他讲题，但是被林致拦下了。“小乔思路格外跳跃，为了赶时间，除非是正式考试，为了压制我们，才会沉下心写步骤，你还是听我讲吧。他那个思路我们一般跟不上的。”
季少一在旁边疯狂点头表示赞同。顾子尧沉默几秒，点头：“那就多谢了。”
吃晚饭的时候，顾子尧本想礼貌性地问问同桌要不要一起，结果乔殊从后门边拎起一个巨大的吉他包，背上就走。
顾子尧：“……”
季少一从背后来，拍拍他的肩膀：“不用管他，他晚上要出去打工的。”
“打工？”顾子尧一惊，“他还要打工？”
“嗯，小乔家里……算不上条件特别好，他是单亲家庭，只有他妈妈。开了一个小麻将馆，勉强糊口。小乔想给妈妈减轻点负担，所以就去酒吧驻唱，每天晚上要到十二点，回家还要写作业，所以你每天看见他他都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林致也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