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一）(2)

面对局长威慑的目光，卓娅却没有丝毫慌张，只是悠然地换过了一只腿架着，咧嘴痞笑：“想你了。”说罢玩味地观赏局长的反应。
局长对她的散漫态度早有预料，不为所动，只是抽出一张资料推到卓娅面前。
“两个月前辛迪加发生大规模黑帮火拼，军团介入其中，闹事黑帮几乎一个不留。”局长凝视着垂眼浏览资料的卓娅，希望看出她表情的松动，“但自那以后，辛迪加再无人见过赫罗。”
卓娅抬眸无谓地对上局长的双眼，仍然是不起波澜，眼瞳似无风抚过的盐湖水面。“MBCC的情报倒是很灵通呢，在辛迪加的走狗不少吧。”
“是，赫罗没再出过面。”卓娅放下架着的腿，因长期锻炼塑就的腿部肌肉在皮革包裹下勾勒出野性的曲线，视线再往上，紧实的马甲线始于小腹衔接挺立有形的胸部，不同于一般女性，展露的是具有侵略性的狂放美感。“那次黑帮火拼，有人手持新型狂厄武器砍伤了伽罗。在彼岸治疗后伽罗的身体有所好转，却再也无法使用禁闭者的力量。”
赫罗？那个个子小小却意志坚强，无比信奉卓娅的赫罗？
回想起旧日并肩作战的场景，赫罗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地表达自己对卓娅的崇拜之情和她灿烂的笑，局长感到咽喉一涩。
卓娅自然没有放过局长眼底闪过的心痛，心中漾起一抹浅笑。
“艾恩呢，也无能为力吗？”局长忍不住发问。
“艾恩不见了，”卓娅笑笑，“但...安在这里。”
局长望进卓娅眼中的戏谑，突然感到全身的气血一时疯涌进大脑，她一个箭步冲向审讯室门口，几乎是瞬间就按下了墙上的紧急按钮。

...毫无反应。
局长脑子一片空白，怔在原地几秒才艰难地要转身面对那个拥有可怕力量的禁闭者。
“局长。”低哑的女声在耳畔低吟，呼出的温热气息萦绕缠绵，局长一个激灵差点瘫软在地。
不知何时卓娅已经挣脱了手铐的束缚，铁椅边散落着被硬生生掰下的加固手铐。卓娅一只绘满繁复纹身的手撑在墙上，高大的身形压迫感十足，投下的阴影将局长整个笼罩。
太...太近了。
身后的氤氲热气蒸腾着仿佛要向她传递同一份温度，卓娅的发尾轻轻地摩挲着局长的发丝，激起局长想象中难以抑制的痒意。
局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对上卓娅距离太近的笑眼，冷冷开口：“你想怎样？”
审查室和外界毫无疑问已经断开了所有联系，局里现在也一定混乱不堪，无暇顾她。卓娅和厄尔希定然提前潜入局中部署一切，再让卓娅假惺惺地“投降”，把她困在这里，好把安劫走。
局长攥紧的拳头里全是汗。
卓娅居高临下地垂眸品味局长眼中的敌意和紧绷。
真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呢。
“我说过，”卓娅用另一只手温柔地将局长一侧散乱的头发别到耳朵上，捧着局长的脸用手指轻轻摩挲，像把玩一件珍贵的玉器，“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