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穷途：为亲爱的你献上最高级的子弹》(2)

投影的女主持人悬浮着站在空中，机械地播报着当天的新闻。几个调皮的小男孩有说有笑地跑马路上，钻到投影正下方抬头观察着。路上的悬浮车立刻减速刹车，司机探出头骂了两句，小男孩们一哄而散。林晓彤挽着叶百典，走在人行道上，看着那个正说着脏话的司机。
“投影这种东西还真是不方便啊。”林晓彤又看了看那个女主持，感叹了一句。
“就是，不过这也是照顾那些自然人，要不然他们又要闹事了。”叶百典左右移动视线，打量着两边的商铺。
“他们为啥要闹事呀？”
“因为反对超人类主义。简单来说，他们认为他们最终会被淘汰，我们和定制人对他们来说就是超人类，因为智力和体力都比不上我们。所以他们就要闹事，给自己争取生存的权利。”

“那他们也改造一下不就好了。”
“没有钱啊，钱就是最大的问题。”
叶百典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点上。抬头看着路牌，再走过一条街，就能走到大棚路。
“近日，欧洲联合科学院宣布成功利用神经计算机引导小白鼠做出指定行动，而在此前，这一实验遭到国际联合政府伦理研究院的强烈反对。伦理研究院表示，这项实验一旦被用于人类大脑，将产生恶劣的伦理问题……”
叶百典突然停了下来，仔细听着这条新闻。
“怎么了？”
“我在听这个新闻。这些人也真是啥实验都敢做。”
巨大的遮阳棚覆盖了半个天空，阳光挣扎着从弹孔和缝隙中挤进来，零星地照在地上。烟尘顺着阳光而上，形成一条条污浊的光柱。从下水道里漫出来的污水铺在土路上，积成大片的泥滩。小贩们把商品堆在路的两旁，随便摆一摆就算是码货了，接着他们就随便找个箱子一坐，守株待兔般营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