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患(二)

“埃米尔，过来把电视装上，我去整理房间。”
“好。”
艾达刚把枕芯塞进枕套里，就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温热的气息。
“艾达……电视装好了。”
“那你去看会电视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艾达铺上席子，气息还未消失。她转过头，对上埃米尔的视线。
“怎么了？埃米尔。”
“艾达……晚上想和艾达一起睡……”
“呵呵，可以。”艾达揉了揉埃米尔的头。刚剪的头发有些锐利，像仙人掌一样，刺的人生疼。
埃米尔握住她的手，轻轻吹了一口气。
艾达抚摸着他的脸，笑着说“快去看电视吧。”
“好。”
电视的节目索然无味，埃米尔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艾达。艾达……艾达……无意识的臆想中，埃米尔进入了梦乡。
“艾达……”他躺在艾达的怀里，喃喃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
“艾达……”
“我在。埃米尔。”艾达温柔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
“我的头好疼……”埃米尔像一只兔子，软绵绵的说。
“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埃米尔没有说话。
“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在你身边。”
“嗯……”他没了声音，估计是睡着了。
“呃……”埃米尔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冒出冷汗。
“怎么了？埃米尔？”艾达看着似乎收到了惊吓的他。
“梦里梦外，我一直睡在艾达怀里吗？”埃米尔想。
“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艾达轻轻的问。
“梦到……电疗。疼。”
“又是白沙街那个鬼地方。这几个月来，你都梦见多少次了……”
“我恨啊，我没有早点去到那个地狱，早点把这么乖的埃米尔带出来，成为……独属于我的小宠。”